睡着的时候,眉心都是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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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过凌晨。
遗朱醒了一程,睁开眼时正和他面对面的人对上视线。
想起来邵度拐弯抹角的话,他突然福至心灵,似乎能觑到乔颂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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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朱想的是,关于乔颂拿出来的爱,他没法回应,但不应该避之不及,索性摊开来说。
“别对我抱有任何期待,我不能对你的感情承担责任,趁现在……”
说到一半,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发出嘶声拧起眉头。
倏忽间觉得这话好渣,遗朱抿着嘴,一股铁锈味泛在口腔里。
“张嘴。”乔颂伸手卡着他的下颌,根本没把他的话往耳朵里拾掇,“零点结束,圣诞节已经过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给遗朱准备了漱口水后,乔颂转身去找棉签和药。
遗朱疼得口齿不清,也忘了一起淋雪的约定,只觉得他在转移话题,所以继续追问:“我嗦的话你妹有听见吗?”
“在说什么呢?”乔颂蹲在医药箱前笑着说。
“……fei头似岸。”遗朱说。
话都说到这里了,乔颂没有兜着装不懂的道理,他拿着沾了西瓜霜的棉签,应声:“苦海算爱河的话。”
“淹死算了。”
遗朱过意不去:“要不你图我点别的,我能好sou点。”
乔颂看着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遗朱并不是看不见爱,他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嗯,先把嘴张开。”
遗朱以为是交换条件,没成想下一秒棉签就搅在他嘴里,味觉上的苦涩让他控制不住用舌头攒劲往外抵。
西瓜霜的回甘蔓延开,遗朱的醉意被晃荡开了,难得咬字清晰地追问:“图什么?”
乔颂摁着他,露出的肩膀线条上泛着密密的水珠。
遗朱还在漫无边际地思索着,恒温系统的风似乎不太劲,他都出汗了。
乔颂的声音横刺进他的思绪:“再撩.硬.了。”
我糙。
他们正朝着斜侧方的全身镜,乔颂包围的姿势映到遗朱眼里。
暖光笼罩下的遗朱露出一段脖颈,灯色几乎浮在他的面颊上,连带着泛泛的红,都被堆出酩酊的颜色。
乔颂似乎在开解他:“我们的关系注定不能一刀两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