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一族这下更加成为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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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太后,前些日子您吩咐奴婢去查的,关于冷宫闹鼠患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竹息侍奉太后喝完汤药,低声说道。
“是谁做的?”太后神色淡淡地问。
竹息垂首,敛着眸恭敬的说:“那些探子们来回禀,老鼠似乎是锦常在找人放的,至于她用了什么法子,让它们纷纷奔窜到庶人乌拉那拉氏的住处,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暂时还没能查清楚。”
太后听罢,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仿佛丝毫不觉得意料之外:“她倒是急不可耐。”
竹息道:“娘娘,这锦常在从前还是在乌拉那拉府伺候的丫鬟。没成想不仅为奴不忠,还要对自己的旧主赶尽杀绝。”
锦画一个宫女,胆敢公然告发旧主,甚至不惜进慎刑司挨过种种酷刑。包括那天富察贵人小产,柔则所送的手钏里的麝香,也并非没有疑点——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宫女自作主张,能一手策划的事情。
恐怕锦画背后,还有旁人指使,只是这幕后主使是谁,一时还无从确定。
毕竟这后宫里,想扳倒柔则的人太多了。
至于当日揭发柔则的供词,其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对太后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对她来说,永远都是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耀,放在第一位的。
因此,无论柔则来日是能凭本事从冷宫出来也好,还是直接横死在冷宫里也罢,若真的有合适的机会,她都会试着替柔则洗脱几桩罪名,最好能挽回些家族的颜面。
至于现在,倒是不必着急。何况柔则的心性和手段都还需要磨砺,否则的话,就算放她出来,她也只会是个累赘。
“太后娘娘,这锦常在指控柔则,对乌拉那拉氏的名声不利,又是个心思狠毒之人,您当真容得下她么?”竹息最是能体察太后心思的人,她见太后若有所思,于是压低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