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已经按娘娘您的吩咐,提醒福子第一时间把所有相关的东西都销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就好。”宜修点点头。
剪秋忍不住感慨道:“这福子还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据说柔嫔对她很是提防,从福子被指派到承乾宫的第一天起,就打发她去屋外做些粗使的活计,只有出门的时候碍于娘娘您的面子,会装模作样的带上她。”
宜修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这倒是难为她还能得手了,是个机敏伶俐的。”
“娘娘说的是,据说那柔嫔近身的事,除了锦画和芳若以外谁都不许伺候。不过芳若之前在王府受过重刑,如今腿脚不便,光靠锦画一个人,哪能时时刻刻盯的过来呢?”
宜修目光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不过这柔则也不是傻子,福子是本宫塞给她的人,她应当很快就怀疑到福子身上了,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不好立即发落罢了。”
剪秋听罢,也隐隐有些担忧道:“是啊,那这福子以后在承乾宫里,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宜修目光沉凝:“无妨,你且暗中告诉她不必忧心,本宫过几日就寻个由头,把她调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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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所有当差的宫女和太监齐刷刷的跪在正殿,一个个噤若寒蝉。
柔则沉默的坐在主位上,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自她把这些下人叫过来之后,就始终一言不发。
正殿内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柔则的表情阴沉,宫人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福子不动声色的垂着头,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今日有人在承乾宫行厌胜之术的事,想必你们都已经听说了。”柔则突然冷冷的开口道。
她将苏培盛带人从自己内室里搜出来的巫蛊娃娃,一把抓起狠狠地掷在地上。
那娃娃本就缝制的针脚粗糙,顷刻间,里面破烂的棉絮和草屑纷纷漏了出来,撒了一地。
柔则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与排斥感,面上冷淡的说:“本宫向来不信这些下作的手段真能灵验,比起虚无缥缈的邪术,有些不安分的奴才,那才更叫本宫恶心!”
柔则的目光凌厉的在那些下人脸上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