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柔则神情悲切,胤禛微微有所不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平日里章太医是怎么劝你的?你要是自己能管住嘴、心态放平和一些,又怎么会……”
胤禛止了话题,叹息道:“总之,你且安心休养就是,不必再疑神疑鬼了。”
柔则怔怔地落下两行泪来。
王爷这是在责备她?
凭什么?明明她刚失去了孩子,如此不幸了,胤禛居然还要来责备她?
她咬着嘴唇,似是不甘道:“可是王爷,妾身到底为何会惊惧忧思过度?”
胤禛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柔则怨怼地说:“为何不杀了苗氏那个贱人泄愤,只是把她贬为庶人?她可是想过要害死王爷您的亲骨肉啊!”
她的眼睛哭的红红的,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怨毒:
“若不是苗氏在端午家宴上引来那些该死的蛇,妾身怎么会动了胎气?说什么忧思过度进补过多才导致的难产,不过就是那群太医和稳婆无用,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胤禛的面色沉了沉,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
他很反感柔则现在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这些天来,他也听到过无数次柔则想让他赐死苗氏的话了。
就算苗氏真的其罪当诛,他可以自己下令处置,却绝不容许有任何人逼迫他。
柔则这副模样,让他想起了一开始向他和德妃施压,非要他纳了柔则入府不可的多罗格格。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起多罗格格,刚听闻自己女儿小产的消息时,也是这样不依不饶地逼着王府给个说法。
结果就是——该查的都查了,近期的吃食、一应用品,都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