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雪云没法子，只能实话实说，“青青，你做饭好吃吗？”

“这跟我……”徐青青一下子哑巴了。

“他们做饭都不好吃，像秦副团长那样厨艺好的，毕竟是少数。”石雪云苦笑，“让他们做饭可以啊，只不过就得委屈自己的胃了，我不想委屈它。”

“好啦，这不算啥，你怎么来这么早啊，这次出差还顺利吗？我跟你说……”

石雪云把养猪场最近的事情捡要紧的先说。

无非是怀孕母猪的情况，以及在栏猪只的贴膘情况。

这些个说完之后，就是沼气池的事情了。

“头些天叶老师又来了一趟，捣鼓的东西我不是很懂，说是防止天气冷了沼气池上冻什么的，反正最近沼气池运行挺平稳的，这段时间来咱们这里灌气的大院住户挺多的。我都记下账了，等下把账本拿给你。”

“这个不着急。”徐青青看着咕噜噜冒泡的大米汤，“那些鸭子还有我的菜怎么样？”

提到这个石雪云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徐青青直皱眉，“怎么了？都死了？”

“那倒没有，但是……”石雪云很头疼，“那些鸭子整天往那污水坑里钻，臭死了。”

也愁死她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干净的鸭子呢。

养猪场往外扩了很多，之前徐青青挖了很多蓄水坑。

有清水坑有污水坑。

徐青青家的小白鹅就很聪明，人家从来不去污水坑里玩。

但那群小鸭子就不一样了，整天往污水坑里跑，拦都拦不住。

徐青青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你看猪天天在地上拱，咱们不也一样吃猪肉嘛。”

吃了的早晚能排泄出来，其实不用太担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要只是这样也还好。”

徐青青眼皮猛地一跳，“还有什么？”

“它们偶尔也会钻一钻粪山。”

石雪云说着都觉得自己臭了。

又不是不给它们喂吃的，怎么就那么爱从粪山里找猪没消化的玉米粒呢。

找到了如获至宝。

有时候不吃，扒拉一路献宝给她。

石雪云都快疯了。

偏偏赵大娘跟她说，鸡鸭猪狗都这样。

倒是她大惊小怪了。

但她真的……想到那鸭子从那小粪山里钻出来的样子，心口就疼的厉害。

徐青青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啥呢。

“别担心，你想想你吃的菜也都是猪粪浇灌出来的，心情会不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