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跟孙敏打交道,但次数并不算多。
意外的话题打开了对方的话匣子,才知道原来孙敏家里有长辈便是老中医。
“前些年去世了。”
再度提到这事,孙敏还挺心平气和的,没有过去那么逃避,也没那么抵触。
只是平静的说起了一些有趣的事。
“其实我觉得,人死了不一定就是真的死了。”
徐青青听到这话瞪大了眼,“还有假死不成?”
孙敏哭笑不得,徐青青偶尔的俏皮让人心情都不可能悲伤。
她实在是太会逗人了。
“你要是个男的,我说什么都要嫁给你。”
和徐青青一起生活,绝对不会缺乏生活的乐趣。
徐青青一脸认真,“那不行,你对象怕是不乐意。”
孙敏抱着被子笑了起来,好一会儿肩膀才不再抖动,“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爱就已经很难的,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徐青青可爱又有能力。
孙敏被岔开话题,好一会儿这才又说了起来,“我是觉得人彻底死去,是在被遗忘后。”
死去的人,如果还有人记得他,那么这人其实还存在。
但如果,连记着他的人都没有了,这人也就彻底的被埋葬在历史之中。
而这样的人,历史的长河中比比皆是。
能够留下姓名的,其实没几个。
“这不就是那句话嘛,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徐青青抱着枕头坐在那里,眼神幽幽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泡。
“籍籍无名者数不胜数,不缺我一个,我想做留下姓名的那个人。”
孙敏闻声看去,看到徐青青的眸色幽亮,比那灯光还要耀眼。
她一时恍惚。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是的,野心。
野心从来不是什么坏词。
只是太多人让这个词变坏变得糟糕。
坏的是人,不是词语本身。
这些年来,孙敏也看到过一些野心勃勃的人。
但大部分,或者说几乎绝大部分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