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往后谁帮自己写材料?
凡此种种,装糊涂倒是成了上上选。
“想什么呢?”
额头被笔端轻敲了下,徐青青吃痛,回过神来看正在喝水的男人。
男人眉眼英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挑不出毛病的那种。
徐青青捏着信纸,“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
“什么?”男人刚喝了水,薄唇都盈润了几分,灯光下挂着色泽。
徐青青低头继续看秦烈写的整改方案,“说你是小狗。”
秦烈闻言轻笑出声,“没跟人说过。”
他又不是孙启明那种嘴上花花的。
瞧着徐青青垂着脑袋,秦烈温声道:“读书学习是一辈子的事,等回头我给你列个书单,你慢慢看。至于字的话……”
秦烈看了眼徐青青带回来的信纸,几行字松松垮垮的,像是没吃饱饭整天被饿肚子的懒汉,软趴趴的窝在那里。
“我教你练字?”
徐青青迟疑了下,“那你不许说我笨,也不准骂我。”
“不会。”秦烈眼底流淌着笑,“徐青青同志那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只不过之前没遇到好老师罢了。”
这话颇是在理。
徐青青爱听,她才不会笨蛋呢。
只是过去姑姑他们教自己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今天教她“何处望神州”,明天就领着她“手搓炸药丧尸愁”。
她压根就没机会系统的学习。
至于原身,徐青青昧着良心说,也跟学霸没什么关系啊。
这会儿有了现成的老师,那自己进步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果然,不拆穿秦烈好处多多。
徐青青想起了什么,回身伸手拿来一个笔筒。
“送你。”
竹雕笔筒以竹节做底座,整体偏细长。
表面有徐青青用刻刀雕出来的图案,是几枝竹叶。
简单不失雅致。
秦烈凌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家里多出来很多东西。
比如被他重新归整好的竹子,再比如书架上的那对竹雕笔筒。
今天在家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没想到竟真的是送给自己的。
还没等他接过来,就见徐青青缩回了手。
秦烈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蹙了下,“你……
“等下。”徐青青找出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