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没有配合这两位“大理寺孤儿”扮演忧伤,她已经开始认认真真地看起了名录:“今晚幻术大会表演开始后,离开望月阁的人中,男子有十四人,女子加上婢女也仅有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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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和沾却并不意外:“贵族女子出席这种场合,安全起见通常都不会随意走动,甚至有些面皮薄的小娘子全程不吃不喝,就为了少去几次净房。”
“若凶手是女子,极大可能就是这五人中的一个?”
果儿指着名录上那五个女子的名字,指尖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蹙起了眉。
薛和沾的视线顺着果儿的指尖看过去,眸色也暗了下去。
“阿昉……”
薛和沾蹙眉回忆,今晚他与武昉仅入场时见了一面,彼时阿昉正兴冲冲说要为果儿画出今晚最美的幻术图,神色未见有异。
“阿昉来后台寻过我两次。”果儿指着武昉名字后面最早的两次离席时间,“便是这两次。”
而在这两行时间下面,还有一行时间,恰与常奇胜死亡的时间吻合。
而且武昉这次离席,没有带婢女。
“阿昉怎会独自离席?”
薛和沾声音里难得有了些担忧的情绪,他立刻翻开男子名录那一页,武昉那些护卫他都熟悉,但上面没有一个武昉护卫的名字。
“阿昉没有带婢女,护卫竟然也没跟着,定是她主动甩掉了他们。”
薛和沾最是了解武昉,她个性跳脱,又不安于宅院,总是追着幻师到处跑。武昉身边那几个护卫,都是新安王安排的人,他们小事会听武昉吩咐,但武昉要在今晚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单独行动,护卫们必不会同意,一定是武昉使了什么小聪明刻意摆脱了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