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兕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瞅着紫岸,轻轻拽了下她的绣花袖子,低声说:
“这长孙无忌,怕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些。这一手削权操作,搞得整个朝堂都像打翻了的麻辣烫,都是辣椒,谁都吃不消。”
紫岸忍不住帮兕子整理一下衣襟。
“别说话,打个酱油就行了。你看看那‘礼仪服’,好家伙,皇帝和皇后得整得多敞亮,你信不信连服装都成了权力斗争的一部分?!实在是——‘衣食住行’都得卷。你这小观众不懂,瞎掺和啥。”
安定兕做了个无辜的表情,继续咬着宫女切成方块格子的大芒果,语气却颇有哲理:
“不过话说回来,长孙无忌贬职,这事儿看着也不是全无道理。皇帝一心想削弱宰相权,得,直接让人家去桂州,连任命都不让他走完,直接被顶上罪名。”
“看似无情,但倒也有几分对待大事的狠劲。怪不得皇帝动不动就痛哭流涕,毕竟‘亲戚’这块地盘,才是最难处理的。”
紫岸点点头,觉得这小人参精虽然在说话时一副“天真活泼”的模样,但也有些道理。
“是啊,血亲之间的斗争,哪能比外面的人更能下得了杀心?一旦做出了决定,偏偏又得忍住不动声色,才显得有手段和深沉。”
这时,皇帝正在心中默默思索,长孙无忌的确并非谋反之人,但他又不敢掉以轻心,任凭势力庞大。
回想起高阳公主和房遗爱驸马的叛乱,皇族内部的争斗似乎总是血亲之间最为激烈。眼前的局面,确实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朕不能再犹豫。”李治自言自语道,眉头微皱,脸色阴沉。这时,薄昭突然走了进来,脸色凝重地说道:
“陛下,天下皆知您是一位明智的君主,以宽容之心对待高宗。您难道忘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古训吗?请您尽快做出决断。”
李治吃惊极了,发现自己打了个盹,安定兕在旁边玩。
安定兕和李治(也就是“二号阿耶”)于是开始讨论薄昭。
安定兕皱着眉头,摆弄着手里的草编玩具,说:
“阿耶,您看这薄昭,真是个厉害的‘舅舅’啊。为了家族稳固朝政,直接‘亲自出马’,还顺便把周勃从牢里放了出来,真是个‘亲戚大佬’。”
李治不禁笑了笑,“哈哈,确实,薄昭那时候可是个相当狠的角色。他不止一次帮忙捞过周勃,真是‘救人如救己’,我看他是想尽全力保持自己家族的稳定。可惜,最后还是栽了。”
安定兕一边嘟囔着,一边拿手指指着地面:
“你说,他在帮刘恒当上皇帝后,直接被封为‘车骑将军’,而且一封侯,结果居然在后期因为杀了使者而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