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这位幼小的皇族,乘坐着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回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
紫岸,身着黑衣,继续转而扮演着他的假太监角色,隐藏在深宫的暗影之中。
在这一幕幕权力的游戏中,褚遂良这位才华横溢的臣子,却遭到了一再贬谪的命运。
紫岸不禁感慨万千,清流之士终究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才华再出众,也不过是被牺牲的炮灰。
即便是最得力的工具,也终究是工具,无法逃脱被利用和抛弃的命运。
小兕此时更像是豆蔻年华的贞小兕,轻声对紫岸说道:
“哎,咱这武昭仪登基为后,说白了也就是‘权力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儿,另一种‘工具人’的高级变种罢了。而那骨醉(故罪)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悲剧,更像是一场‘杀鸡静猴’的精彩表演,传闻越残酷,观众越信,信得一哆嗦,敬得一头汗,这才叫权力的艺术。”
紫岸低声回了一句:“尽管如此,那些‘酒朝权贵’和重臣们还没服输呢,人家心里头还有‘老炭火’没熄,硬要斗上一斗。这不,开始‘弹劾’李义府了!”
小兕扬眉一笑:“你说这李义府,祖籍瀛州饶阳(河北),结果祖父在梓州射洪县当了个小官儿,一家子就干脆迁去了四川盐亭。这是坐实了‘远香近臭’的命运啊。”
紫岸点点头:“贞观八年(634年),剑南道巡察大使李大亮发现李义府挺会写文章,心想:这‘笔杆子’有点东西!于是就把他推荐到朝廷了。”
小兕附和着:
“这李义府也没含糊,对策考试一考就过,被任命为门下省的‘典仪’,听着就是个花瓶岗位。
不过,人家有靠山啊,刘洎和马周都觉得他靠谱,转眼又把他‘托举’成了监察御史,还兼职当了晋王李治的侍从,这身份一下就上档次了。”
紫岸嘿嘿一笑:
“可不是嘛,晋王李治后来册封为太子,咱这李义府也跟着‘水涨船高’,当上了太子舍人,还混进了崇贤馆当直学士,这简直是双喜临门。”
小兕吐了吐舌头:
“都说这人真能拍马屁,可这也需要才华啊!
听说他写了篇《承华箴》,词儿那叫一个优美,拿给唐太宗一瞅,李世民当时就乐开花了,不光赏了四十匹帛,还让他预撰《晋书》,能耐人一个!”
紫岸笑得肩膀直抖:
“关键这李义府有‘爬藤精神’!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太宗病逝,李治登基,作为‘东宫旧臣’,李义府立马升职加薪,当上了中书舍人,还兼修国史,这步子迈得稳啊!”
小兕摊了摊手:
“但是吧,这人心大了,永徽六年(655年),他一不小心得罪了长孙无忌,就要被‘壁州司马’了。
这不,还没下旨呢,他就慌了,去找王德俭求助。”
紫岸挑了挑眉:
“王德俭是谁?
许敬宗的外甥啊!这人出主意可狠了:‘武昭仪正是最好用的权杖时期,陛下想立她为后,又怕大臣们议论,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您要是敢谏言,这祸就能转成福了。’”
小兕哈哈大笑:
“李义府一听:‘哎呀,得嘞,这主意好!’于是他就干脆‘抢班’代值班,叩阁上表,‘强烈建议废后立昭仪’。
陛下一高兴,不光撤了贬官的命令,还赏了一斗珠宝!这下,武昭仪成功上位,李义府也成了武皇后的‘心腹’,这棋走得够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