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也不敢路过王家的大门。
李家尚且忍气吞声,何况她,人微言轻的阮家。
不敢惹。
更不能惹啊!
看到阮家母子俩,被自己的三两句话,吓得瑟瑟发抖的窝囊相。
母子俩相视一笑,笑得肆无忌惮。
屋里的阮晓棠听到外面的动静,条件反射的,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就下了炕。
脚刚一着地,剧烈的眩晕感,让她又跌坐回炕沿上。
白嫩的双手,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缓了一会,闭目养神的双眼,缓慢的掀开了眼皮。
那双浅棕色的眼眸里,迸发出强烈的要将一切失去的尊严,全部找回的决心。
她阮晓棠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老实巴交,任人欺辱,任人宰割,完事后还要笑脸相迎的软柿子。
你失去的场子 ,今天就让我一次全都搂回来 。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阮晓棠歪着嘴,漾起一抹抹不怀好意的讥笑。
左手抡起菜刀,银白色的的寒光乍现,右脚踢开破旧的木头门。
大步咧咧的迈过门槛。
冲着门外就是一声社会大姐吆喝。
“谁啊,胆那么肥,阎王爷雇你了,你是黑白啊还是无常啊!说送下去团聚就团聚。风大也不怕闪了你的猪舌头!”
教训的口吻,一时间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以及趴在墙头上,默不作声的吃瓜群众。
鄙夷不屑。
惊惶。
吃惊。
目瞪口呆。
各路复杂的情绪蔓延至惶惶不安的空气中。
刘桂芳了解女儿,她能不顾一切 讲出这番气话,她一定是气疯了。
她这个女儿表面不言不语,柔柔弱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内里确实个不折不扣的犟种。
一旦犟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