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正襟危坐,目光如炬,继续审问:“贾添丁,你作何解释?”
贾添丁伏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却清晰地道:“回禀钦差大人,贾富贵交卷之时故意将我桌上的砚台打翻,那墨汁瞬间四溅开来,将我的试卷染得乌黑一片。我匆忙重新书写,可时间已然不够。如今想来,他分明是存心为之,故意毁我前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话语中饱含着多年的委屈与愤怒。
贾富贵神色慌张,眼神游移不定,急切说道:“钦差大人,请恕罪,我大哥想必是一时情急,这才编出如此谎话。王爷和郡主他们的耐心有限,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他边说边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心虚。
丁五味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贾富贵,沉声道:“好,为了不让王爷和郡主久候,何不让郡马写出当年中举的文章,本官先行放了他,等日后调出当年中举的文章加以比对,证明郡马并非作弊中举,再找时间还郡马一个公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临王坐在一旁,眉头紧皱,微微点头,应道:“这倒是个好法子,那就快叫人拿纸笔来给郡马。”
贾富贵这下彻底慌了神,他的脸色煞白,手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道:“父王,这时隔多年,那中举的文章,小婿实在是记不清了。”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惊惶野兽。
司马绮萝坐在福临王身旁,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也充满了焦虑,焦急地道:“郡马,你只需写出个大概,让钦差大人拿去和你当年的中举文章比对,便可证明你的清白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与急切。
贾富贵一脸窘迫,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颤抖着道:“可是我……我着实,一点儿也记不得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底气已经完全消散。
丁五味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道:“高中举人魁首的文章,怎会一点儿都不记得了?难道郡马就未曾写出来回味回味,让亲朋好友一睹为快,分享你的荣耀吗?”
贾富贵强装镇定,狡辩道:“大人,下官高中举人之后就急于返乡为官,回报乡里,这每日忙于公务,无暇再想文章之事,也未曾跟任何亲朋好友提及过,所以早已遗忘啊。”
丁五味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道:“从未向任何亲朋好友提起过中举的文章,时日久远,忘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贾富贵一听丁五味认可他的说法,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暗自思忖:这还能怎么证明他作弊?可他忘了丁五味是什么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丁五味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如电,大声道:“倘若贾添丁能写出你中举的文章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中举的文章乃是出自贾添丁之手。”
“贾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