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神色黯然,他眉头紧蹙,眸中盈满了自责与懊悔,缓缓而言:“是我之过,郡马犯案,身为王室中人,理应避嫌,我不该贸然插手,更不该让福王爷接手办理此案。”他的声音低沉且凝重,仿佛心头压着一座沉重的山岳。
白珊珊闻其言,连忙趋前,轻柔地握住他的手臂,满目关切道:“天佑哥,此事绝非你的过错啊。”她的眼神中满是慰藉与支持,那美丽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愈显温婉动人。
丁五味也匆匆赶来,急切说道:“是啊,此事与你无关。我即刻去修书,让驿站之人送交汤丞相再转呈国主,请国主速速赶来,亲手处置福王爷这对翁婿,权当给国主一个将功补过的契机啊。”他边说边不停地搓动双手,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愤懑。
白珊珊面露疑色,那双灵动的眼眸轻眨,问道:“天佑哥,玉儿,你们一直深信福王爷的为人,怎会突然认定他会包庇女婿贾县令呢?”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带着丝丝疑惑。
楚天玉轻吁一口气,秀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缕忧愁,说道:“珊珊,我们方才收到了汤丞相派人加急送来的密函,关于安定县令邵正平遇害一案,刑部本认为存有疑点,原拟派人详查,却是福王爷力排众议,执意要即刻结案。”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失望。
白珊珊听后,恍然顿悟,微微咬了咬唇,说道:“如此说来,王爷早已知晓这桩命案另有隐情,他因担忧女婿贾县令包庇丁捕头和仵作之事败露,故而向刑部施压,禁止再行追查了?”楚天佑和楚天玉失望地点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福王爷此举的失望与痛心。
楚天佑深吸一口气,决然道:“珊珊,风生衣,你们暗中监视贾县令,莫让他再背着福王爷胡作非为,我们要亲赴安定县重新调查邵正平邵县令被害一案。”言罢,他转身朝门外行去,楚天玉、赵羽、赵倾妍和慕容林皓紧跟其后。
风生衣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慨叹道:“国主与殿下要亲自查办情同父子的王叔,这着实令人为难啊。”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与担心。
养心阁内,弥漫着一股沉郁的氛围。福临王背对门口,负手而立,他的身影在昏沉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高大且威严。窗外的微风轻轻拂动着窗幔,却无法吹散他内心的烦闷。
贾富贵轻手轻脚地踏入,脸上挂着讨好的谄笑,谨小慎微地说道:“父王,绮萝服药之后已然安睡,小婿特来拜谢父王的救命之恩。”他边说边躬身前行,眼神中尽是谄媚之意。
福临王转过身来,面色阴沉,目光中透着恼怒与失望。他怒其不争地斥道:“你行事怎如此欠妥?初始就不该杀害朝廷命官,以致如今酿成这般大祸,令绮萝为你伤心垂泪。”他的声音严厉且森寒,仿佛能将人冻结。
贾富贵赶忙跪地,向前爬行两步,慌忙道:“父王,小婿哪舍得让绮萝为我掉一滴泪呀?小婿以边患未息为由巧立名目,课征军需重税,只为周转资金做些买卖,待赚到钱财之后,所有税银皆会如数上缴国库,此事断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是未曾料到那邵县令竟会获此消息,暗中展开调查,杀他灭口实乃情非得已啊。”他的声音颤抖不止,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福临王怒目圆睁,怒喝道:“若真要行事,就不该留下任何把柄。若非本王及时归来,当机立断,让丁捕头与前任仵作顶罪赴死,掉脑袋的便是你,甚至本王亦会被你拖入深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怒不可遏。
贾富贵连连磕头,诚惶诚恐道:“父王教训得是,小婿日后定会谨小慎微,绝不再连累父王。”他的脸上满是惊惶与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