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放亮,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轻柔的薄纱,悠悠地笼罩着大地。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黎明前的混沌之中,透着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气息。楚天佑、赵羽、风生衣和杨钢四人皆身着一袭如墨般深沉的黑衣,早早地静候在护银的必经之路上。楚天佑身姿笔挺如松,脊梁笔直,目光坚定如炬,仿若一尊屹立不倒的巨像,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楚天佑猛地一挥结实有力的手臂,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半分犹豫,拦下了所有人的脚步。旋即,他如离弦之箭般,以惊人的速度独自一人冲向了护送官银的官兵。他出手凌厉果决,招式狠辣无情,每一招都带着破风之势,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力量。一时间,刀光如雪片般闪烁,剑影似银蛇般交错,喊杀声震彻云霄,惊起了山林间栖息的飞鸟。楚天佑仿佛陷入癫狂之态,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决然的杀意,大开杀戒,将所有官兵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那些官兵在他的面前,犹如脆弱的枯草,不堪一击。杨钢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合不拢,禁不住惊叹道:“这个假县令杀起人来竟比真土匪还要凶狠残暴,手段如此狠辣,简直令人胆寒!”
很快,官银被顺利劫获,在滚滚烟尘中被运抵乐天堂。待人皆散去后,周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这时,楚天玉、赵倾妍和白珊珊从隐蔽的暗处徐徐现身。她们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朦胧。
楚天玉朱唇轻启,声音清脆而坚定:“起来吧。”
所有人将嘴里事先含着的红墨吐出,那红墨在地上留下一片片触目的痕迹。随后,他们纷纷起身站立,动作整齐划一。
官大朋连忙趋前,步伐匆匆,脸上带着恭敬之色说道:“公主殿下。”
楚天玉浅笑盈盈,言道:“林皓,刺史大人,从长安调兵而来,路途迢迢,实在辛苦你们了。”
官大朋恭谨地回应,腰弯得更低了些:“殿下言重了,能为朝廷效力,为国主分忧,乃臣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慕容林皓遥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说道:“这场游戏即将落幕。”
楚天玉颔首,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感慨万千的神情:“是啊,王兄,这最后的一局全赖诸位全力以赴、英勇无畏。如今,成败在此一举,我们必须谨慎应对,确保万无一失。”
乐天堂内,一箱箱沉甸甸、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官银接连被搬运进来。那堆积如山的银箱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桂万军兴奋得难以自抑。他满面红光,犹如喝醉了酒一般,眼中闪烁着贪婪至极、几近疯狂的光芒,高声喊道:“此番定要重重犒赏楚公子!他立下如此大功,当以厚赏!”
楚天佑上前一步,步伐沉稳有力,拱手施礼道:“桂老爷,此次行动,兄弟们皆出力甚多,个个悍不畏死。不如开启所有箱子,分一部分给一同前往的弟兄们,如此也好让大家死心塌地追随您,日后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桂万军毫不犹豫,想都未想便欣然应允:“好,就依你所言!吴明、吴亮,速速开箱!”
箱子甫一开启,刹那间喷出一团浓重如墨的迷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弥漫开来。那迷雾带着刺鼻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众人尚未及反应,便纷纷被迷倒在地。桂万军顿觉双腿绵软如棉,浑身乏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走,一下子瘫坐在地。赵羽和风生衣也佯装中毒,身形摇晃不止,站立不稳,东倒西歪。而楚天佑却笔直地伫立在迷雾之中,犹如一根定海神针,眼神冷冽如冰地扫视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桂万军此刻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中了计,掉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暴跳而起,如发狂的猛兽一般飞扑上前,死死掐住楚天佑的脖颈,怒声咆哮:“你这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之徒!竟敢设计陷害老夫!”
楚天佑却丝毫不作反抗,仿佛被掐住的不是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至极、充满嘲讽的笑意。赵羽和风生衣见状,不再伪装,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他们疾步上前,动作迅猛如电,一人一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击打在桂万军的身上,将桂万军狠狠击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时,慕容林皓率领着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他们个个身着铠甲,手持兵刃,威风凛凛,将所有人团团围住,迅速将其擒拿。
白珊珊见桂万军已然落网,心中大喜过望,连日来的忧虑和紧张一扫而空。她一心想要成就有情人的美满姻缘,匆忙奔至桂府,连气都顾不上喘一口,一把将桂珠拉至求心庵。
求心庵内,宁静祥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桂珠刚踏入庵门,便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曾经无数次在梦中萦绕的笛声。她的心房猛地一颤,犹如被重锤击中,可不对呀,他都离世三年了,怎会?桂珠满心狐疑,难以置信,脚步如同被钉住一般,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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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珊在一旁轻声说道:“桂珠,董歌并未身死,你进去瞧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