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层薄薄的金纱,将客栈的墙壁轻柔地染成了橙红色。客栈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人们的低语声如轻柔的丝弦之音交织其中。楚天佑和赵羽面色沉凝,缓缓踏入客栈,他们的步伐略显沉重,眼神中透露出一无所获后的失落与怅惘。
而另一边,楚天玉、风生衣和白珊珊三人则满脸兴奋之色,步履匆匆地迈进客栈大堂。他们的脸上绽放着喜悦的光芒,仿佛怀揣着世间最为珍贵的秘密。
楚天玉一见到楚天佑,便如雀跃的小鸟般飞奔过去,欢悦地说道:“大哥,我们打听到母后的行踪了。”
楚天佑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燃起了璀璨的希望之火,他猛地站直身子,急切地问道:“母后人在哪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衣角。
白珊珊快步趋前,微微娇喘着说道:“我们打听到太后曾在顺天县落脚。”她的面庞因赶路而泛着迷人的红晕,眼神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楚天佑微微蹙起眉头,满是疑惑地重复道:“顺天县?”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幽远,似乎在竭力思索着这个陌生的地名。
风生衣也紧跟其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离这约摸四十里路程,我们还打探到那里有座声名远扬的乐天堂,乃是一家专门收容在外地遭遇困境或生活窘困的县民百姓的大善堂。”他的语气中盈满了钦佩之意。
赵羽听闻,不禁感慨万千道:“这顺天县县令当真是做得不错,竟会替朝廷悉心照料百姓呢。”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赞许的神情。
楚天玉轻轻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羽哥,这你就想错了,此非官府所设,而是由一位姓桂的大善人所创办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位大善人的好奇与敬仰。
楚天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由衷赞叹道:“姓桂的大善人,嗯,此人当真不简单,我定要结识一番,好好地予以褒奖赞扬。”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风生衣紧接着说道:“听闻几年前太后在乐天堂待了一段时日之后,不知缘何又去了城外十几里处的求心庵,而后便下落不明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遗憾与忧虑之色。
楚天玉神色凝重地补充道:“而且我们还探听到一件极为可怕之事,这顺天县三年内竟有四位县令命丧黄泉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仿佛在吐露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楚天佑震惊得瞪大了双眸,提高了声调惊诧问道:“连续四位县令都命丧黄泉?”他的表情写满了难以置信,身体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白珊珊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是啊,听闻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县令陈渡,任职尚不足三个月便殉职了。”她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与悲伤。
赵羽听了,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颤抖着声音说道:“什么?陈渡他……他死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白珊珊好奇地询问道:“赵羽哥,你识得他?”
赵羽缓缓垂下头,痛苦地回忆道:“陈渡乃是我表哥,亦是我最为敬重之人。小时候我舅舅因病离世,表哥一时失去依靠,生活困窘,舅妈便携他来我家暂度难关。他极为喜爱溪钓,只要得闲,便会带我去溪边。曾有一次我不慎落水,他更是舍生忘死地救我,他实乃重情重义、心怀大爱的人。”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