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捕头闻得话音,抬步走近,笑着问道:“方才听着说什么包子馒头的,是哪位有此口福呀?”
赵羽赶忙拱手作揖,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与笑意,回道:“哈哈,尤兄,是我等在此处说笑打趣呢。您来得正巧,我们正想劳烦您一件事儿,还望您能差遣辖下的弟兄们帮我们寻个人呀。”
尤捕头爽利地应道:“这事儿啊,大人早前就已交代过了,赵兄但说无妨,不知要寻的是哪位呀?”
赵羽神色一正,朗声道:“是一位外地来的姑娘,姓白,名唤珊珊。”
正说着,尤捕头眼角余光瞥见郭舒羽正朝这边走来,当下便疾步迎上前去。郭舒羽只是神色淡淡,随意敷衍了几句,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赵羽见状,心中好奇难抑,轻声向尤捕头询问:“尤兄,敢问方才那位是……”
尤捕头压低声音,回禀道:“那可是咱们令尹大人的老太爷呀。”
赵羽不禁微微一怔,面露惊讶之色:“竟是郭县令之父?”
一旁的丁五味眼珠一转,凑到陈秀桃耳畔,压低了嗓音,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哎呀,阿桃,这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本可以先和未来公公打个照面、相认一下的呀。”
陈秀桃却仿若未闻,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而那郭舒羽呢,脚步匆匆,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原来是赶着去与江秋萍私会。到了约定之处,他便将自己重伤郭展鹏未婚妻(白珊珊)一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江秋萍。为了不让这事儿泄露出去,他已然起了狠绝之心,决意斩草除根,遂向江秋萍下达了命令,定要她设法杀了方玉洁,以绝后患。
县衙之内,那寻人启事已然拟写妥当。赵羽手持启事,递向众人,一边说道:“瞧,这便是尤捕头托人帮忙拟好的寻人启事了。劳烦诸位拿着它,去四处张贴一番,若是珊珊瞧见了,想必定会赶来县衙与咱们相聚的。”
丁五味一把接过启事,眉飞色舞地大声念道:“白珊珊,速至县衙一见——丁五味。”
赵羽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由你具名,行吧?”
丁五味听了,胸膛一挺,满脸得意之色:“那是自然,我这‘当家的’不署名,那哪成呀。”说罢,陈秀桃便与丁五味一道出门,去张贴寻人启事了。
此时,赵羽又瞧见郭舒羽从旁路过,不禁暗自叹息,轻声呢喃道:“唉,看来阿桃姑娘这次又错失了与未来公公先行相认的良机了呀。”
两人来到大街之上,丁五味熟稔地拿起刷子,蘸了蘸浆糊,往墙上涂抹起来,边涂边喊着:“阿桃,这边好了,你快来贴吧。”
陈秀桃应了一声,赶忙拿着寻人启事上前,只是她拿着那启事左看看、右看看,摆弄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张贴才是妥当。犹豫再三,终是随意往墙上一贴了事。就这般,两人一路配合,丁五味负责刷浆糊,陈秀桃负责张贴,不多时,手头的启事便都贴完了。贴完之后,两人这才觉出腹中饥饿,便寻思着寻个吃食之处,去填饱肚子。
且说白珊珊这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被一位心地善良的老妇人给救了下来。这老妇人一家平日里以采草药为生,对药理也略通一二,当下便悉心照料着白珊珊,想着凭借着所知晓的药理知识,慢慢地帮她调理伤势。
再说丁五味和陈秀桃,两人一路走着,来到了一个售卖油炸虾的摊位前。那炸虾的香气四溢,引得丁五味垂涎欲滴,他兴致勃勃地扭头问陈秀桃:“秀桃啊,咱吃这油炸虾如何呀?”
陈秀桃闻着那诱人的香味,笑着点头应道:“好呀,看着就挺好吃的呢。”
正说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仅有的一文钱,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她小声地对老板说:“老板呀,我想给我那过生日的小孙子买一只油炸虾,您看……”
那老板却眉头一皱,满脸嫌弃,嘲讽道:“就你这一文钱,还想买虾呢,去去去,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