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一行一路风餐露宿,披荆斩棘,在翻山越岭与渡河渡江的艰难跋涉中,辗转历经诸多地方。他与玉儿始终心怀如磐信念,恰似暗夜中永不熄灭的明灯,熠熠生辉,笃定终有一日能寻得母后。这一日,他们风尘仆仆地抵达清河县郊外。
楚天佑极目远眺,目光深邃而悠远,仿若能穿透重重迷雾,看清前路,说道:“快到清河县城了吧。”
赵羽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应道:“是啊。”
丁五味却突然手持羽毛扇,如唱戏登台般横在众人面前,扯着嗓子高声叫嚷道:“等等,我说徒弟啊,我不是早与你说过,要带你去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吗?怎奈这一路走来,不是走那崎岖山路,便是行于漫漫水路,如此情形,又怎能达成劫富济贫之大业?”
楚天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润微笑,耐心劝解道:“五味,你且看这一路山川秀丽,碧水潺潺,难道你就没有丝毫心旷神怡之感?”
丁五味连连摆手,脸上写满无奈与懊恼,说道:“山明水秀,当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哼,这份雅兴……我是全然体会不到丝毫啊。我满心满脑所想,皆是如何将那些坏人的钱财骗到手中,而后去践行劫富济贫之举,唯有如此,我这心里方能舒坦畅快。”
楚天玉轻声细语地劝解,声音恰似潺潺溪流,温婉动人:“五味哥,你且想想,我们这一路上为诸多蒙冤之人洗刷冤屈,使国法正义得以昭彰于世,你难道不觉得此中意义非凡,远胜那劫富济贫之举?”
丁五味不屑地哼了一声,撇嘴说道:“你以为我是那真真切切的丁公公啊?我可不是什么丁公公,亦非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儿。那些国法正义之事,与我又有何干?”
赵羽闻言,忍不住说道:“倘若你觉得这般作为毫无意趣,那你尽可自行离去,反正你也曾言及,谋不同不相为道,你大可走你的阳关大道便是。”
丁五味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得面红耳赤,脖颈青筋暴起,反驳道:“你这个石头脑袋,是媳妇在驱赶公婆出门啊。你也不想想,你一日花销便要十两银子,这般俸禄可比那宰相还要多出些许呢。再者,你难道忘却了这一路上是谁在悉心照料你们?若不是我,单凭你们几个,还妄图闯荡江湖?我呸……”
丁五味又絮絮叨叨抱怨了许久,众人只是相视一笑,并未接他的话茬。他们深知丁五味不过是嘴上逞强,其内心实则极为重情重义,是决然不会独自离开的。楚天玉无奈地轻轻摇头,心中暗自思忖:这五味哥真是唠叨个没完没了,有他在身旁,这一路行程怕是难以寻得安宁了。
就在此时,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子和一位手持长刀的领头人,带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气势汹汹地追赶着一位书生朝这边跑来。或许是因长时间的奔跑致使体力耗尽,书生脚步踉跄,一个不稳,竟径直摔倒在众人面前。风生衣和赵羽眼疾手快,如闪电般迅速将书生扶起,护在身后。他们这群人皆是心怀侠义、爱打抱不平之人,自是不会对眼前之事袖手旁观。
楚天佑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沉静如水,问道:“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