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关译心的脑海中,瞬间有种拨云见日的光亮。
霎时间,她仿佛看到了无数细碎的记忆残片在脑海深处被汹涌的波涛卷动着翻腾起来。
关译心本能地想要去捕捉那些记忆,然而,她的大脑之中,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极其剧烈的刺痛。
霎时间,关译心仿佛感受到眼前突兀地闪过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
下意识,随着“唰”的一声海浪拍打礁石滩的声响蔓延,那些令她分外熟悉的记忆碎片,就这样被撞碎在了礁石滩上,碎成了一片片凝固的贝壳和砂砾,就此消弭沉积于此。
关译心吃痛地闭了闭眼。
就刚刚脑海中那一下剧烈的刺痛,就让她顷刻间变得浑身冷汗。
她有些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光脑屏幕上隐约映照着的自己只剩下一片苍白的脸。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种大脑深处尖锐的刺痛、还有这种堪称痛苦的虚弱,似乎并不陌生。
就仿佛在更久远的之前,相同的事情,也曾经这样无比真切的发生过一般……
而且,刚刚的刺痛也不是毫无收获,关译心突然就有种极其清晰的认知——单靠自己的回忆似乎是没有用的,她可以用缜密的逻辑、额外的信息去重新拼凑那些被剥离的记忆,但是,脑海中记忆缺失的那部分,的确不可能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来找回。
明明身体上的虚软和痛苦还未消失,但是,关译心的脸上,却闪过了一抹惊奇的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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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清楚的意识到,那个费用极其高昂的记忆剥离手术,究竟是如何的精妙和令人称奇。
想到这里,关译心忍不住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既然无论如何回想,都无法找到自己曾经的那些记忆,那么,作为被剥离出来的部分,进行这场手术的医院,是否有办法保留那些被剥离出来的记忆?
或者说,那些记忆中,是否还蕴含着一种更加难以形容的、或者更加深刻的东西?
终于,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钟,关译心确认,自己就算在怎么冥思苦想,也不太可能在这个长到吓人的时间表上,继续填充任何的信息了。
对照着这份无比具体的时间表,关译心不无惊讶地发现,自己出现错乱的那部分记忆,竟然是清晰而有迹可循的。
她的记忆中,第一次出现空白缺失,是在九天前。
在她残存的记忆中,前一秒,她还在烈士陵园的山上给父母扫墓,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央大学。
结合着自己光脑上的消费记录、和季沉烽加上好友的系统提示消息、以及在中央大学进行新生注册、办理教育贷款、还有选择宿舍的系统记录,完全可以推测出,她是先认识的季沉烽,然后才到了中央大学,并且办理了入学相关的一系列手续。
也就是说,这一段缺失的记忆,主要就集中在到学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