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累得不行,推开了傅言之的手之后又干呕了一阵,好像是生理地排斥有什么食物进入他的消化道,傅言之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他身边,第一次察觉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周末的眼眶也有点发酸,特别是看见傅言之端着水杯,半蹲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样子,他更想哭了。
“怎么能,怎么能不去上班呢?年底不是最忙的吗?”周末含着眼泪,透过一层水雾看着他:“我还是成为你的拖累了是不是?”
他不想就这么一直在家里当着米虫,也不想让傅言之搁置自己的事业来守着他,但是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呢周末?为什么现在还好不了?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娇气,难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病的人都必须要有别人陪着吗?没有人,有那个义务一直照顾你的!
他自己不行吗?他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吗?如果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傅言之,那岂不是活不成了?
可是傅言之又不欠我的,我凭什么把他当成救命稻草抓住他,我凭什么一直拽着他不放呢?
窒息绝望的情绪潮水一样淹没了周末,崩溃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一点征兆都没有,他没有办法只能沉浸在这种绝望里无法自拔,把自己团在沙发的角落里,绝望而又无助地哭着。
“末末……”平日里在商场上谈笑风生的傅董事长面对他却不知道该说出来什么话,他看着周末手腕上的那条三指宽的黑色腕带,那是周末之前割腕的时候留下来的伤,但是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全愈合,因为周末即使是到了现在,也是会无意识地抠它。
等周末自己,或者是傅言之发现的时候,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如今那个腕带下面留下的伤已经狰狞得不忍直视了。
“不是,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不是也在按时看医生了吗,我也没有撒谎,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周末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傅言之如今穿着一身家居服,蹲在那里手里端着水杯无措地看着他,那种情绪周末从来都没在傅言之的身上看到过。
所以就算是傅言之也没办法能够在这场救援之中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