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继续留在这个让他没有半分自尊和骄傲的地方了。
“走,那就走了……”
商昌河与商云秉甚至没多少时间收拾东西,要债的人就把他们的衣裳扔了几件出来,然后命人把他们扔出侯府。
“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再来京城,否则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商昌河跪在地上,将被扔在地上沾满泥土的衣衫一件件捡起来,用包袱包好背上肩头,一步步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来到城门口,商昌河远远瞧见京城内最繁华的酒楼望仙楼。
那望仙楼,是沈醉之开的。
她如今赚的盆满钵满,而她的女儿,是皇帝亲封的一等县主,还即将要嫁给临安王成为临安王妃。
过往种种在眼前浮现,商昌河的心头浮起一抹巨大的懊悔。
他为何如此愚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了一个庶女,整个侯府四散,而他曾经风光无限的侯爷,沦落到如今这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
“爹,咱们走吧。”
商云秉走在前面,远远又看了一眼这繁华的京城,抿了抿唇,掩下眼底的落寞和伤感,缓缓往前走去。
而商璟。
在赌场内彻底杀红了眼,但他没有银子可以再赌,便被赌场的人割断舌头收了奴籍。
商云宗,早在认清他的亲爹和兄长们是什么嘴脸后,就剃了头发去寺庙做和尚,日日为商时鸢祈福,以此弥补对她的亏欠。
一切都步入正轨。
一个月后,皇帝驾崩。
傅世安给他下的毒是一点后路没有留,皇帝是真的咽了气。
朝野众人得知皇帝的死是傅世安下的毒后,之前那些站队傅世安党派的大臣全都默默噤声,悄无声息起来。
六皇子党派之人,也没敢再多言。
毕竟如今这傅凛,背后可是有临安王坐镇。
傅凛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将沈老丞相官复原职。
即便沈老丞相不太愿入朝为官,但如今新帝年幼,朝野之中虎视眈眈,为了傅凛,沈老丞相只能再入朝。
朝堂之中,每日的平和之下,依旧潜藏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