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阿鸢会帮娘和离的,外祖如今身子不好,还是好好休养更要紧。”
“你这孩子……”沈老丞相看商时鸢的目光满是怜爱,“你不怕你娘和离之后,对你的婚事有影响?”
“我更希望娘过的开心幸福。”
商时鸢这话听得沈老丞相老泪纵横,抬手拭泪,“好孩子,阿鸢真是我们沈家的好孩子!”
安顿好二老,天一亮,沈醉之便带着商时鸢一同入了宫。
如商时鸢所料,昨晚带着沈老丞相入京的消息皇帝已经知道了,得知她们入宫求见宋皇后,皇帝直接把人拦住,请去了金銮殿内。
“臣妇、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时鸢和沈醉之一同朝着皇帝行礼,皇帝脸色沉沉,令人辨不清是何意。
他命二人起身,“赐座。”
“听闻沈老丞相连夜入京,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皇帝一脸担忧看向沈醉之。
沈醉之就知道,皇帝肯定要问此事,便将这几日的来龙去脉都跟皇帝如实说出。
皇帝听完,一时沉默。
“断亲?可是真的?”
沈醉之垂眸,“那文氏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爹娘的意思是让兄长休妻,但他不愿,便将兄长一同逐出沈府,从此往后爹娘再无这个儿子!”
皇帝晦暗眸子微动。
“那往后沈府岂不是没了传宗接代的……”
皇帝那话语里的试探明晃晃的,就连商时鸢都一眼察觉出。
如此心胸狭隘的皇帝,怪不得前世的大盛会在他的手上日渐衰败,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整日都在怀疑揣测谁要抢他的皇位,谁是太子称帝路上的绊脚石,任何一个对大盛有贡献,百姓爱戴的好官,都会成为他怀疑的对象。
就连外祖这种一心为民的清官,也不能避免。
前世的外祖都离开京城,告老还乡,却还是在太子登基前被流放……
如今外祖年迈,又跟唯一的儿子断了亲,便不会再有人继承他的衣钵,想必他也再没心思去研究如何给太子添堵。
想到此处,皇帝的脸色缓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