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之送商时鸢出府门等马车时,商云柔戴着帷帽走近,一如往常乖巧温顺的模样。
商昌河从她身后走来,“阿鸢,今日你跟柔儿同乘一辆马车,她的手还未好全,你身为姐姐多照拂她一二。”
商昌河总是能用最恬不知耻的嘴脸说出恶心的话来。
商时鸢理都没理商昌河,琥珀珍珠扶着她上了马车后,不等商云柔上来,商时鸢的声音就从马车内传出去,“走。”
马车骤然启程,商云柔差点被马车撞倒在地,商昌河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商时鸢!”
训斥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商时鸢翻了个白眼,“加快些。”
商昌河看着突然加速,转眼就没了影儿的马车,他气得胡子都在抽动,“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沈醉之侧眸看商昌河,“睚眦必报,不吃亏,我倒觉得这性子极好,不似某些人,明明心里恨之入骨,却整日端着那虚伪委屈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吃亏那个!”
商云柔眼圈顿时红了。
沈醉之看她这样就心烦,扭头进了府。
商昌河忙哄她道,“她这性子一贯如此,柔儿你受委屈了。”
望着沈醉之渐渐远去的背影,商云柔的手指一点点攥紧,她委屈难过道,“爹,女儿心中一直清楚,她是当家主母,也从未奢求过娘亲能光明正大入府?可、可女儿已经尽力了,尽力不去招惹姐姐,处处维护姐姐,她们母女两个依旧不待见女儿,女儿真的好想娘亲……”
商昌河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他何尝不想将人带回府中?
“柔儿别急,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娘带回来的,这样往后我们柔儿受委屈的时候,也有娘亲疼了。”
商时鸢前往书院的路上,中途被人拦住,马车前出了意外,她准备掀开帘子看看怎么回事时,卫容悄无声息出现在马车内。
“主子,有人在跟踪你。”
“跟踪我?”
商时鸢仔细回想这段时日得罪过的人,除了商云柔,那就只剩傅世安了。
商云柔整日在她眼皮子下晃荡,没必要跟踪她。
但傅世安的话,跟踪她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