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被做了手脚,是了,是来大殿之前太监给的那枚丹药。
“一个死囚而已,玩死了便玩死了,要什么交代。”雀翎王心中一紧,苏家主很谨慎,但他以血肉养了十年的蛊虫也绝非凡物,他本就有雀翎血脉,上古神兽的血脉力量让这只蛊虫强大无比,没人能察觉到它。
想到这他又放下心来。
只要苏家主与陈免白交媾,蛊虫就会转移到她身上,届时他便可以控制整个苏家。
苏茗月把盘子又往前递了递,“吃掉。”
苏善怡脑袋垫在苏茗月肩膀上,睁大眼看着陈免白,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陈公子真好看啊,这一脸屈辱的模样也好看,等等,阿姐你怎么知道他姓陈?”
对于这点雀翎王倒是觉得正常,身为上位者,就该对周围事物了如指掌,她来雀翎一趟,怎可能不把雀翎大致情况了解清楚,况且陈家遭难不是秘密,陈家长子芝兰玉树貌若谪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很容易便能对号入座。
他从头到尾都没轻视过这位年仅十八岁的苏家主,着一身血渍参加一国之主的生辰宴,不是谁都有胆量这么做的。
在场的世家大族达官显贵,一个个做鸵鸟状缩在角落,不敢吱声,生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苏茗月笑而不语,看着陈免白接过螃蟹,慢条斯理的进食,接着身体痉挛,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脸上划过不可置信。
在场的人也都看傻了,谁能想到这苏家主穿着沾血的衣服就算了,还敢杀人。
“苏家主要在朕的生辰上杀人吗?”雀翎王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体面,站起身鹰眸紧锁着她。
陈免白冷汗涔涔,耳边嗡鸣不止,后脑好似被打入钢针又抽走,两个弟弟陈免玉陈免银在哭叫,被几个锦衣卫紧紧压在地下。
他们就像是蝼蚁,是这群上位者的玩物。
一阵灭顶的恶心感冲的他头晕脑胀,终于,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团团黑血炸开,血浆里一团虫子拱来拱去。
苏铭月拿过一个盘子,竖着扔过去,一半盘身牢牢嵌入地面,一半露在外面,虫子切成两半。
“怪事,陈家小子居然还吃虫子。”雀翎王凤眸微眯,心中惊疑不定,这苏茗月果然不是一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