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流晴缓了许久才从震撼中回过神。
“嗯。”苏茗月瞥了他一眼,收起琴,净手摆盘,准备烹茶。
“叫什么?”
“织网好了。”她握着茶杯,言笑晏晏。
流晴注意到岸边的人影,问,“他是?”
苏茗月头也不回的回答,“男宠。”
流晴呼吸一滞,强颜欢笑,“家主确实到年纪了。”
“到什么年纪,破瓜的年纪吗?”苏茗月瞥了他一眼。
流晴咳了好半晌,相处三年,他还是惊于苏茗月的直白。
“你还能让自己口水呛到。”苏茗月浅笑,递给他一杯茶。
流晴呷了一口茶,扭头看向粼粼波光,夕阳西下,湖面被霞光笼罩,银发扫过肩膀滑落在胸前,他轻声道,“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两人因琴结识,他主心如止水包罗万物,苏茗月为求静心让他做她的夫子。
可他这一池春水早就被苏茗月搅的不成样子。
再不能胜任她的夫子了。
“怎么,混不下去,要回去继承家业了?”苏茗月和流晴政见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留她在身边也是束缚,他离开也是迟早的事,她不意外,况且,他有他的剧情线要走。
“你会与我为敌吗?”
风起,带动轻纱飘在二人之间,好似隔着雾,看不清彼此。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你还真是直白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