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有点担心因为这个事情,导致跟林家和宁家结怨,主动劝伴娘:“这就是一个形式,没什么的……”
伴娘瞥他一眼,冷笑:“没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换人啊。”
“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再说,你突然过敏,人家都自己找了新的人选了,结果你又出难题,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过敏是谁的错?我对香菜过敏你都不知道吗?还点放过香菜汁的凉拌牛肉!”
“我又不知道里面有香菜汁……”
“你没长嘴吗?不知道问啊。”
……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林歇和宁愫准备劝架,从最开始一直沉默的霍迁文先一步发话了。
“二位,要吵回家吵。”
霍迁文笑意很淡:“伴郎伴娘的事情就不麻烦二位了,慢走不送。”
伴娘扭头走了,伴郎留在原地给每个人赔了笑脸,然后拔腿追上去。
聒噪二人组一走,宴会厅瞬间安静不少。
霍迁文看着林歇和宁愫,毛遂自荐:“伴郎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愿意代劳。”
许今雨意味深长地说:“霍总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霍迁文没有否认:“也是解燃眉之急。”
林歇和宁愫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詹挽月,谁也没接话。
詹挽月明白他们是想尊重自己的意思。
将心比心,她不愿意让亲近的人为难,何况明天还是两人的好日子。
詹挽月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正好,状况都解决了。”
林歇和宁愫对他们表达了感谢,然后把司仪叫过来,带他们熟悉明天的伴郎伴娘流程。
次日天没亮,詹挽月又赶到酒店化妆。
从接亲到迎宾,一上午忙得像个小陀螺。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宾客们都得差不多了。
林歇和宁愫已经去化妆间做最后的调整。
詹挽月和霍迁文在宴会厅门口站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客人再来。
“走吧,我们也去休息室歇一歇。”詹挽月捏捏自己的脸,对霍迁文说,“一上午脸都给我笑僵了。”
霍迁文把签到桌的椅子拉开:“好,你坐着等我两分钟,很快。”
詹挽月一头雾水:“你去干什么?”
霍迁文神秘兮兮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詹挽月弯腰坐下,捏了捏酸疼的小腿肚。
这双高跟鞋是按之前那个伴娘尺寸定做的,幸好他们鞋码一样,她穿着没问题。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磨脚,特别是脚后跟,磨得都有点发红了,微微的疼。
詹挽月偏头查看,准备一会儿去休息室找个创口贴。
这时,霍迁文回来了,手里拎着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一双新拖鞋,酒店套房里备的那种,真皮材质。
詹挽月正要起身,霍迁文按了按她的肩膀:“坐着,先别动。”
然后在詹挽月面前蹲下,单手托起她的脚,帮她脱了磨脚的高跟鞋。
詹挽月脸色一变,腿本能往后缩,
女人脚踝纤细,轻松被男人的手圈在掌中。
霍迁文微微发力,不让她动。
“脚后跟疼也不说话,别动,我先给你贴两个创口贴。”
詹挽月感觉不自在,脚趾蜷缩,手往前伸:“我自己来……”
“我帮你,你穿的旗袍,不方便。”
霍迁文拿出刚刚去问女服务生要的创口贴,撕开封口的纸,小心翼翼给她贴上,动作轻柔。
“备选礼服里有一条拖地的鱼尾裙,一会儿你换那条吧,这样下面穿拖鞋也不会被发现。”
詹挽月愣了愣:“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你舒服最要紧,再说裙摆都挡住了,并不失礼。”
霍迁文还搬出林歇:“你哥肯定也没意见。”
詹挽月沉默片刻,最后只能说一句:“谢谢。”
贴好两个创口贴,霍迁文把拖鞋放在她脚边:“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踩上舒适的拖鞋,詹挽月感觉自己双脚都得到了解脱。
她眉眼舒展,弯腰要去拿换下的高跟鞋,霍迁文先一步拎起。
男人劲瘦手背青筋凸起,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勾住两只高跟鞋的脚后跟。
“走吧。”霍迁文对詹挽月说。
公共场合为一双高跟鞋争来争去不好看,詹挽月承了他的情,点了点头。
高鞋跟的细跟随着男人的步伐晃荡,连背影的登对般配的男女谈笑着往休息室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况承止。
用来随礼的红包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发白。
红包在他的掌心被挤压得变了形,原本挺括的纸张此刻皱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地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