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晴不过是个背黑锅的,圣上闭口不提闻怀卿,这是要保儿子了。
“起来吧。”惠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沈静姝如何了?”
“回陛下,小女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还需调养。”
惠帝不满意这个回答,“不是说假中毒?怎得还要调养?太医院那帮老匹夫,平日里自诩医术精湛,关键时刻却派不上用场。你去,把他们都带回去,给她好好瞧瞧。这丫头,这眼瞅着就要成……”
惠帝的话戛然而止。
成什么?成婚?
新娘子差点让自己儿子派人毒死,新郎官又让自己差去了徉州,至今还没消息。
沈子仲垂着眼没说话。
李德禄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罢了,你回去吧,好生照顾她。”
“臣告退。”沈子仲再次叩首,然后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沈子仲走后,惠帝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他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李德禄见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道:‘陛下,可是乏了?可要传膳?”
“不急。”惠帝摆了摆手,“你去,把皇后请来,朕有事与她商议。”
李德禄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皇后便来到了御书房,“陛下,您找臣妾?”
惠帝点点头,“你可知平阳侯府的事情?”
“略有耳闻。”皇后回道:“只是不知详情。”
惠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皇后听完,眉头微蹙,又想起之前宫宴之上,她与定国公府的大姑娘双双落水一事,“这谢婉晴,真是胆大包天。”
惠帝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她还与怀卿有勾结,若非沈家丫头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朕已经下旨,谢婉晴终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皇后说道:“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只是,四皇子那边……”
“他那边,朕自有安排。”惠帝打断了她的话,“朕叫你来,是想让你去看看静姝。”
皇后一怔,随即明白了惠帝的意思,“臣妾遵旨。”
皇后离开后,惠帝又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忽地咳了起来。
他咳得厉害,李德禄在外听着动静,匆匆跑进殿中,轻拍着惠帝的背,说道:“陛下,您还是用些药吧。”
惠帝摆摆手,缓了几息,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