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就等着她回答，他知道她肯定会否认。

否认的这一句，是谎言。

也就是说，她说的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她不是楚清烟。

凌衍垂下眼眸，将她方才的话细细想了一遍。

她因为某种原因死去，死前是一个修为不高的修士，不曾夺舍，但魂魄未散还进到了楚清烟的身体中，此前原来的楚清烟已经死去，现在的她活了下来。

她虽未夺舍，但她知道此行为会被当作夺舍，所以才害怕才一心想要进入仙云台，得到仙云台的庇佑。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是一个很有天资的人，尤其在符术上的天赋，甚至不低于晏行舟。

这样的天资修炼晋升都很快，但她说死前修为低，没有达到夺舍的境界，那就有可能是灵阶，她死前应该也还年轻。

她这样拥有奇高天资的弟子，就算是在上灵宗也是非常显眼的，都会受到宗门严密的保护，他通过这些信息很容易就能查到她以前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了。

他现在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魂魄不稳了。

她资质这般好，无论是哪个宗门的弟子，意外身亡都会燃起魂灯，将她的魂魄召回，本该她的魂魄是要被召回的，但楚家人不知，硬要将她的魂魄留在身体中，所以才造成了目前的状态。

他又问道：“你知道那人以前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么？”

楚清烟摇头：“她不是哪个宗门的，她是散修。”

她说完，凌衍就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她没有撒谎，以前的她是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