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力的摇动着扇子,衣裳的下摆别在腰间,裤管也挽到了膝盖上方,露出两条竹竿一样的细腿。
一瞧见自己派出去的小厮又把东西抬了回来,顿时愁眉苦脸的问道:“咋又抬回来了?”
一个小厮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躬身回答道:“老爷,巡府大人不肯收啊,府衙里出来一个丫头,说让小的们赶紧给抬走。”
“哎呦!这可咋办!”吕长山急得直拍大腿,汗又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他把扇子一收,没好气道:“赶紧赶紧抬到库房里头去,还杵在这里干啥!”
一扭头就看到夫人安氏正站在月洞门下,正一脸凄凄楚楚的扭着帕子。
正午的太阳似乎要把地面都快烤裂,她那张涂的雪白的脸已经被汗水冲出了数条肉色的小沟。
吕长山急忙一脸嫌弃的拐进了西边的跨院,他新纳进门的小妾陶氏正值二八年华。坐在树下,两只白嫩的小脚泡在凉水桶里,后面还有一个丫头给她打扇。
一抬头看到他进来,陶氏从胸口拽出帕子,在空中一挥:“老爷~~~”
她拉长了尾音,噘着小嘴柔柔的说道:“妾身在这里都坐得累了,老爷快来抱我回房。”
吕长山一见她这风骚的模样,立马就将送礼被退回来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他把手中的扇子往石桌上一放,伸手就去水桶里摸她的小脚。
哪知道人刚一蹲下来,夫人安氏就从后面跟了过来。瞧着平日里对她总是不耐烦的老爷,如今像条哈巴狗一样的蹲在小妾面前,她顿时就来了脾气。
安氏冲上前去,一脚蹬在了吕长山撅起来的屁股上,他一个没控制住一头栽进了小妾的洗脚桶里,扑腾了好半天才从水里拔出脑袋。
吕长山气得一蹦老高,抬起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打,可是比量了半天,终是没有下手。
安氏比他要小上不少的年岁,这么些年他纳了好几房小妾,只她给自己生了唯一一个儿子。他虽然有时候也厌烦她的跋扈,但念在儿子的份上,也对她多有忍让。
“安氏!你想要干啥啊!你想谋杀亲夫吗!”
二人的阵仗把一旁的陶氏吓得一声也不敢吭,光着脚丫子跑回房,“砰”的一声将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