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这才如梦方醒,一起上前去拉斗志昂扬的孟氏,一人锁住她的一只胳膊,好不容易才把人控制住。
周姨娘披头散发,活像厉鬼,抹了一把竟满脸是血,她“嗷”的一声叫的凄惨,复又冲过去撕打孟氏。
孟氏被两个小厮拿住动弹不得,周姨娘又长又尖的指甲把她挠得满脸开花。
孟氏目眦欲裂,被人拉住还在不停的挣扎,她的两条腿踢的老高也够不到人,最后攒了一口浓痰铆足了劲,狠狠的吐了出去。
周姨娘迅速藏到了江海川的身后,一口老痰就这样吐到了他的脸上,又黄又稠。
江海川就像被人踩住了尾巴,浑身一抖,恶心的急忙用袖子去擦,使了十足十的力气,脸皮都要被搓掉一层。
孟氏精神错乱似的放声大笑,蹦着高的唱道:“可怜我的儿,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周贱人害我不浅,周贱人害我不浅。。。”
“快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以往周宗全还是吏部侍郎的时候,江海川对周家还有几分忌惮,如今他已沦落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他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
他不想知道周氏如何害了周浩,也不管周氏到底做了什么,只要她还是自己的妾室,就容不得别人欺负上门。
周姨娘形容疯癫,从江海川身后出来,指着孟氏吩咐两个小厮:“把她给我撵出去,还有屋里那个废人,赶紧找个芦苇管子给他插上,也扔出去。”
江海川还没有失去理智,心里虽然偏向周氏,但又担心万一有一天周宗全东山再起,会不会再回过头来找他们秋后算账,于是缓和了口气:“把她好生的请出去,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孟氏撒泼打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死活不肯走,哭着喊着要江海川给她个说法:“我好好的大儿啊,走的时候还全须全尾的,怎么一夜之间就不是男人了?都怪周贱人出的馊主意,非叫我儿去半夜跑到庙里,结果大姑娘没落着,子孙根倒不见了。江海川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与你们没完!”
大姑娘?子孙根?江海川有些发愣,猛然想起方才周氏说叫拿个芦苇管子插上,那不是宫里的人才会用到的东西吗?江海川暗叫不好,难不成周浩成了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