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选中了自己中意的人,就可以去姑娘或者小倌的香间里关上房门,谈谈天气,聊聊人生。
只要出的起银子,一次想选几个就选几个,无论男女。
高兴旺听说这位钦差大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家世更是显赫至极,然而他已过及冠之年却还未娶妻,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思来想去,便觉得在佳人香酒楼为这位沈大人接风是再合适不过,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就算是不男不女,这里也包他满意。
酒楼内高朋满座,接纳四方来客,酒菜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开,楼上歌舞升平,调笑之声不绝于耳。
上了三楼便有一群打扮妖艳,妩媚风情的女子齐齐行礼,口中娇声唤着“相公。”
一个香肩半露的歌伎咬着手中的帕子,痴痴道:“走在高知县前面的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身家显赫的大人物,他怎能生的比女子还要美?”
所有雅间围成一个弧形,将厅堂里追逐嬉戏,鸾歌凤舞的痴男怨女环在中间。
沈砚辞高居上座,高兴旺陪坐在旁,雅间里飘着香气,桌上的酒菜无一不精致。
高兴旺站起身,双手执杯,恭敬道:“钦差大人一路辛苦,下官敬大人一杯。”
沈砚辞将酒杯举起又放下:“本官有公务在身,不便饮酒。”
高兴旺干笑两声,尴尬的把酒杯放下,眼见着沈砚辞既不吃菜也不喝酒,心中琢磨着是不是钦差大人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还是说应该找两个漂亮姑娘,陪着大人一起快活快活。
正胡乱思忖着,就听沈砚辞问道:“高大人是否记得,当年你还是夏县县衙大狱里的牢头时,铃铛胡同里的老穆头一家?前几日,本官还见到了他和他那瘸了一条腿的孙子。”
高兴旺略微一愣,随即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他趴跪在地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口中解释道:“大人莫要听那老头搬弄是非,胡乱攀咬,他们当年是受别人拿了假房契的蒙骗,铃铛胡同的宅子,的的确确是下官所有的。”
沈砚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冰冷冷的:“高大人,想必你对锦衣卫的审案手段还不是很了解,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多少朝廷当中的一品二品大员,在用过两三道刑罚以后,就全都乖乖的招认了。”
高兴旺的汗滴滴答答的滴落了下来,他头也不敢抬的趴在地上,心里盘算着当年这个小小的案子,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