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您的离开是否意味着……这片土地上将要发生什么我们无法应对的事情？”

灰灰的目光微微一沉，语气低了几分，艾尔曼不愧是皇族之人，看的也非常远，洞察力十分敏锐。

“你感觉到了？”

艾尔曼点点头：“从多年前迷雾和裂缝扩散开始，我就感到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尤其是最近几天，迷雾似乎比以往更浓了，裂缝也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巧合，但直觉告诉我，您这般的人物不该出现，更不会行走世间。”

灰灰沉默了片刻，随后点点头。

“没错。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看到了本不该属于你们的真相。”

“那……我们还有时间吗？”艾尔曼的语气中带着少许颤抖，显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时间不多了。”灰灰的回答很简短，却无比沉重。

艾尔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张先生，我不奢求改变什么，但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请告诉我。我不想无所作为地等待着灭亡。”

灰灰看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不错。不过你能做的不多，唯有在局势彻底失控前，带着你的人好好活着，体验这世间的美好，一片云，一朵花，一棵树，一阵清风。”

艾尔曼点了点头，随后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张先生指点。无论如何，我都会铭记今日所言。”

灰灰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去吧，做好你该做的。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