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林南风指指东边,“倘若方才推测的没错,无论林富春如何从林大山手中得到这块玉佩,他总会问林大山怎么得来这种玉佩的吧?
三十年前的事他是知情的,去当铺可能也不是想当玉佩,极可能是想知晓玉佩的价值。
家中你已经找过没有玉佩,名正言顺得来的玉佩,他没卖没给林大江或林修闻,那玉佩呢?
按他的德行,若是玉佩在他手里,你想想前几日流水席,他能不把玉佩戴出来?藏了半辈子,流水席那日他肯定要显摆!
要是去当铺的真是他,不可能不知道血玉有多贵重,他也怕这么贵重的东西招来祸端,没路子脱手还怕惹祸,肯定不会随便找个人卖掉。”
扭头对上韩宇泽探究打量的目光,疑惑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血玉!”
韩宇泽双眸微眯,与林南风交谈久了愈发觉得他奇怪,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试探道:“林家不会给你爹找武师父,更没有让你念书识字,为何你说起功夫来头头是道。”
像是他自小习武一般,更别提他这分析起来的头脑,冷静细腻,怎么看都不是个没念过一天书的农家娃。
起码不是个——正经的农家娃,院子菜圃里烂根的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还不能让我偷学?林修闻书房里的书,我早都偷看过了,自学成才。”林南风随口胡诌,“我乐叔懂功夫啊,我最近常跟着练练基本功强身健体,练武不行不代表我不会分析武功路数啊!”
随意挥了挥手,岔开话头,“关于你玉佩一事,从林富春下手是最立竿见影的,你让周阳把他抓起来打一顿,他肯定什么都说。”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当日他想要让这对主仆揍林富春这条道上来。
韩宇泽没再追问他身上的古怪之处,想回正事眉头紧蹙,抿抿唇道:“我总有种感觉,义父曾经的事和这块玉佩绝对不能张扬出去,我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林富春若是知道了……”
“联想到很多,反过来要挟你和你义父?”林南风顺势接住他没说完的话,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再另外寻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