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出事?”韩宇泽拧眉,“可有细问?”
“出事的是趟客镖,镖主没事已平安送到府城,不过其中一位镖师断后便失踪了,衙门去时发现一地碎尸,怀疑是山里猛兽所为,那位镖师怕是折在里头了。”周阳打听到的事情有限,此事处理到哪一步了还未可知。
“断后?那伙人是劫道的?”韩宇泽飞快抓到话中重点。
“是,镖师的尸首还未找到,镖主丫鬟在其中,听闻死了十几人,说是身子撕扯烂了,但是脑袋都还在!”
“猛兽吃人?”
“倒是没说猛兽吃人,只说尸体碎了一地!”
“出事地在何处?”
“距府城并不算远,快马加鞭一日可达。”
“你是说府城外不远出现了猛兽?”韩宇泽嗤笑一声,“听说过猛兽吃肉,我还从未听过猛兽伤人后扬长而去的。”
“少爷的意思是……此事是人为?”周阳虽没见到一地碎尸,可光听就觉得恶心,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得是多丧心病狂才能将尸首折腾成这样?
韩宇泽没搭茬若有所思,少顷,他想到其中另一可疑之处,“你是说脑袋都在能辨认,唯有那名镖师的尸首还未找到?”
“是,衡爷就是为此事赶出城了,恐衙门办事不尽心找人,他亲自带人去寻人。”
衡爷为人义气,对手底下的镖师皆当成家中子侄,他亲自去一趟定然会妥当处理,韩宇泽信得过,“若是能找回来……伤了,让衡爷出面管了汤药费,若是人没了,重金安抚其家人不可怠慢。”
“是!”周阳领命,话落偷看了少爷好几眼。
见他这副样子,韩宇泽一改正经,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
“属下回来时撞见李氏了,她没瞧见我,遮遮掩掩像是怕被人看见她似的,浑身是泥……瞧着像是被人打了。”周阳说的含糊,并不十分肯定。
主要是李氏满身满脸泥,他差点儿没认出来,要不是凭借着身形相似辨认出来,周阳都能将她认成贼。被人打是他的猜测,一个大活人能摔成这副德行真不多见。
听到这事儿,韩宇泽来了兴致,“你是说——李氏被人打了还遮遮掩掩不想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