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送到门口,不愿意走进来,“衡爷让你在这儿等。我就不进来了,咱镖局家法就在这儿,一进来我就觉得身子疼。”
说着缩了缩脖子,留下一句“你别乱跑,免得衡爷来了找不着你!”头也不回地跑了。
顾十安环视一圈,眉眼若有似无扫过“义”字墙,就近找了把圈椅大马金刀坐下闭眼休息。
一整晚没睡,这会儿累到不行。
墙后躲着衡爷,她进来就闻出来了。倒是不在意衡爷不露面而选择暗中观察,她只是不明白把人晾在这儿究竟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衡爷站在墙后暗室,透过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小孔观望了近两炷香,越看越满意。
不骄不躁,纹丝不动。
习武之人冲动易怒不在少数,押镖走江湖少不得遇上麻烦,沈衡要了解手底下每个镖师的性子,配置押镖人手时才能做更好的安排。
当然,他并不晓得顾十安只是犯困,她的耐性因事而异,捕猎时耐性最佳。要不是想打盹休息会儿,她早已把墙后的沈衡揪出来了。
而没搞清楚状况的沈衡认为这一关顾十安已经过了,兴致勃勃从暗室出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儿。
留在议事堂的顾十安耳朵微动,直到听见小猴子蹦着高走近才缓缓睁眼望过去。
“衡爷有封信让你送!”小猴子手里拿着个信封,“送到城外戒台寺住持手中,切记,务必要亲手交给住持!”
顾十安接过信随意放进衣襟,借着衣襟遮挡收进万无一失的戒指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戒台寺在哪儿?”
她不认得路!
小猴子愣了片刻,还有不知道戒台寺的?
想到她是前些时日才流落到梅花坳,还未去戒台寺烧香拜佛倒也正常,热心给她指路,“出西城门十里亭附近有台阶的山,上去就到戒台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