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想法纷至沓来，难道之前所有对于这颗神奇果实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吗？

怎么可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那股疑惑慢慢演变成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纯粹的夜魔，自私、黑暗是他与生俱来的标签。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慌，他不能接受这样违背自己信念的事情发生，这就像是自己一直坚守的黑暗城堡被一束莫名其妙的光照了进来。

“难道我内心深处的想法真的是守护蒂丽雅吗？”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心中冒出来，就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

欧帕尔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他不断地在心中对自己强调：

“我可是夜魔啊，夜魔是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否定，刚刚没有受到惩罚的事实就像一个顽固的幽灵，不断在他眼前晃悠，挑战着他的底线。

“怎么样，欧帕尔，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呢？”蒂丽雅好奇地问他。

少年勉强扬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却像是一张破碎的面具，充满了不自然和牵强。

他的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想要回答蒂丽雅的话，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他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他不知道这是否是真正的愿望，或者只是果实的一个意外。

“我……我不知道。”欧帕尔低声说道，“我感觉很复杂。”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古老的墓穴中传出来的叹息。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犹豫和挣扎，他的眼睛垂下，不敢去看蒂丽雅的眼睛。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疑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蒂丽雅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