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才转头愧疚的看着郁谨笙他们,“祝兄、祝夫人,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明天就过来赔礼道歉,或者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都行。”
陵归彻还穿着女装披头散发的朝他们弯下腰,“抱歉,我刚刚真的没办法了才跑进来的,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定会满足。”
郁谨笙反反复复检查了苏晚儿的身子,确定她一点事都没有才拍了拍陵归彻的肩膀,“你们怎么回事?你又惹恼她了?不需要你们赔礼,你们以后别带这女人出现在我家就行。”
陈文生抱起陈心怡,“抱歉,先失陪,我先带我二姐回去。”
陵归彻松了口气,“也不算惹恼她,只是把事情都跟她拿到门面上说清楚了,她一时接受不了,就这样了。”
苏晚儿见下人过来传膳,就赶紧招呼他们去用膳了,郁谨笙知道她待房里太久定很闷了,也没把她拉回房里,就进去拿了件薄披风把她裹住让她也跟他们到前厅吃饭了。
陵归彻没什么胃口,就只喝了几杯酒。
黎明抱着郁铭安逗趣,嗅到苏晚儿碗里鸡肉的酒香味,他有点好奇的看了几眼。
苏晚儿见了轻笑着示意侍女去给他也盛了半碗。
黎明惊讶的看着苏晚儿,“嫂子,这?”
苏晚儿眯着眼笑了下,“补身子的,里面放了很多补气血的,阿笙吃不得这么补的,看你瘦了好多,应该能吃得了,他们每天都熬了一整只鸡让我补,我吃不完,你尝尝,正好帮我吃一些,也不用浪费了。”
黎明眼睛一亮,当即拿起筷子夹着就吃,“没事,我能补,我从前也吃过很多补品的,吃了一点事都没有,唔……好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做法的鸡。”
苏晚儿一听,乐了,赶紧让人又给他舀了一大碗,她这个一个多月来吃这东西都快吃吐了。
郁谨笙扭头看向陵归彻,“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那个陈家二小姐?听说你们青梅竹马,她都追你那么多年了,你都没动心吗?”
陵归彻满眼疲惫的抬眸看向他,“要你你喜欢吗?一个整天只知道围着你转,你稍微跟一个人靠近点都要闹得满城风雨,这样的爱你不觉得窒息吗?”
郁谨笙仔细想了想,然后重重点头,陈二小姐看着确实挺有大病的,要是他是陵归彻他一定也躲得远远的,还是晚儿最好了。
陵归彻揉了揉眉心,“我没喜欢过她,从前她落水,是我救的她,然后就那样被她缠上了,听说她从前也没这么无理取闹,是她爹娶了姨娘才变成这样的,她大姐自小就身负重任,从小就按皇子妃标准培养的,她娘又突然生病,她大哥二哥也自小就随父征战,她大概是被府中姨娘挑唆过才长歪的吧。”
“那你不喜欢她怎么不跟她说清楚?”黎明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陵归彻更头疼,“我早就说过不会喜欢她了。”
他又抬手,让他们看看他身上的女装,“为了躲避她,我连女装都穿过几次了,可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是要死追着我不放,办法都试了,都没用啊。”
“你有喜欢的人?”苏晚儿突然问。
若不是有无法忘怀的人,人家姑娘这么追着他跑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心无涟漪。
陵归彻突然沉默了,良久他才点了点头。
“谁?”郁谨笙满心好奇,他认识他时间也不短了,但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心悦之人的。
陵归彻单手撑着脑袋,摇了摇手上的酒杯,“一个大概永远也见不到了的人。”
“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她的事情?”郁谨笙不解的歪了歪头。
陵归彻眼眸暗淡,“她身份低微,以陈心怡那个疯子要是知道的话,她定会闹得满城皆知,喜欢她是我的事情,我不想她因我而难堪。”
陵归彻抬起头笑了笑,“不说我了,你们应该也快离开了吧?泽肆再过几天就要跟陈家大小姐成亲了,要喝了他们喜酒再离开吗?”
“大概会去吧,你呢?”郁谨笙总觉得陵归彻不太对劲。
陵归彻突然满眼惧意,身子都颤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去了大概就回不来了吧,陈心怡那个疯子的手段我可不敢小瞧,我准备明天就离开京城,跑郊外去给太子殿下当军师,我打不了仗,也跟这些文官斗不了嘴,唯有比较独爱专研兵法。
其实许多布防都是我提供的,之前城外流民太严重,我去帮忙也染上了时疫没能赶回来帮忙,不然,泽肆是绝对不可能联合长公主利用你们的,泽肆自小就在宫外长大,他跟宫里的皇子不同,他懂得人情冷暖,会利用你,也纯属无奈,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郁谨笙点点头,“我已经原谅他了,他虽然利用晚儿哄骗我,但他确实守诺保护了我跟晚儿的安全,没让我们遇到一点危险,还把自己的暗卫都给了我,他想要保护他的家人跟黎民百姓,我能理解,也不怨他。”
陵归彻点点头,站起来,“今天的事实属抱歉,刚刚还差点伤了夫人,还望原谅,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