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就看见满地的衣物散乱地丢着,榻上的男女身影交叠,白花花一片。

榻上的女子掩面惊叫。

周丽芸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心中还是一阵揪痛。

她气极,指着两人开骂:“好你们一对狗男女,竟然敢在家里偷腥!”

两人胡乱披上了衣服,那都水监主簿之女已经掉起了眼泪。

田光心里又羞又恼,自己白日偷腥,竟然被抓了个现形。

这无耻贱妇竟然还带了两个人来,定睛一看,都是官夫人,心下惊惶。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田光恼羞成怒,指着周丽芸的鼻子开骂:“你个贱妇,闹够了没有!”

周丽芸怒极反笑:“我闹够了没有?你白日宣淫,邀荡妇上榻,还有理了?”

那女子听见周丽芸说她是荡妇,又羞又怒,咬紧了下唇。

田光看着情人这副模样,感觉被自家的母老虎欺负了,于是回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婉柔?她比你强上千倍万倍!”

“这么多年无所出,占着位置不下蛋,常惹我母亲生气!我今日便休了你这贱妇!”

虽然这些年的磋磨,早就让她对田光的情感淡了,可是周丽芸听着夫君这样说自己,心里还像刀刺一样。

他竟然在她面前,维护这个小贱人,还把她扁的一文不值,还要休她!

那算命的姑娘诚不欺我!

“休我?没那么容易!我也不想跟你过了,倒是可以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过,必须和离!”周丽芸竖着眉毛咬着牙道。

两位夫人或许觉得场面过于火辣,已在门外等候。

可是田光依然能看到两人晃动的人影,心里清醒了不少。

是啊,什么时候了,还在考虑休妻。

如今,自己白日宣淫,被两位夫人看见了,自己的罪名已经坐实,如果日后再往这贱妇身上泼脏水,这贱妇反过来说他在外偷腥,又有两位官夫人作证,众人恐不会相信他。

不过,既然周丽芸主动提出和离,他也求之不得。

只是,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恐怕于自己声名有损。

当下还是哄着周丽芸说话比较好。

于是整理了一下衣物,调整了一下呼吸,对周丽芸说:“丽芸,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既然你要和离,我便依你。只是此事传出去,对你我两家名声都不好,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周丽芸冷冷看着他,觉得此事确实很丢人。若是传出去,虽然不是她的过错,也难免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家还要做生意呢,她可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周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