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马上要去镇里读书,你把那半袋子糙米,咱屋木柜里那二斤白面,粟米,还有五个鸡蛋,通通都给老三他们带上。”
陈老汉面露不满,“你这是要把家搬空吗,都给他们拿上,咱们在家吃啥?”
陈老太挑眉瞪眼,“吃啥,你说吃啥,占才读书得补脑子,家里不还有米糠吗,到时和糙米掺在一起,也能对付几个月,再者说,你和占良打了不少的柴火,到上冬一卖,不也能换粮食吗。”
陈老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往日有老大在,砍柴的力气活根本不用他干,他只负责把砍好的柴捆起来,挑一小捆担下山就行。
现在倒好,二儿子一点不干,就这小小的两捆柴还都是他砍的,差点没把他老腰累弯了。
若日后老大一家真的不回来,别说打柴卖钱,就算家里烧的柴恐怕都供不上。
他一脸无奈,“老婆子,收起你偏心的那一套吧,如今占山一家被你撵了出去,他要是不搬回来,还卖柴换钱,你呀,以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你满嘴胡说啥,啥叫不回来,我给他那点米糠最多超不过五天,五天他要是不回来求我,我尿泡尿浸死我自己。”
陈占良有些不乐意,“娘,你可真偏心眼儿,这粟米你留起来给老三补脑子都不分给我大哥家,我看你就是成心想要饿死他们。”
“你倒是你大哥的好兄弟,还替他打抱不平,他要是听话把青丫头嫁人,我能把他撵出去?这么做,我也是为了咱家好。”陈老太嘴强牙硬,“我偏心,我就偏心了能咋地,等以后你三弟功成名就,你们不都得沾他的光啊!”
“就是,二哥你有点太小心眼了,就这点东西你还斤斤计较,目光真是短浅,”陈占才摆出一副高傲的神态,“你就等着吧,到时兄弟有了本事,把这点东西加倍还给你。”
火房里正在做饭的孙氏闻听,狠狠地把木柴扔进灶坑里,起身大步来到院子里。
“老三,你咋跟你二哥说话呢,啥叫小心眼儿,我们咋就斤斤计较了,这些年家里好吃的,好喝的,都进了你们一家肚里,
我们吃糠咽菜,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竟还觉得我们应该应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陈占才脸色一怔,眼里闪过慌乱,“二嫂,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咋还发上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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