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娇心里发慌,万一大房不告饶,她的计划可就彻底泡汤了,咋也不能真的像林氏,孙氏那样整日围着锅台转吧。
她凑到近前,皱着眉头道,“娘,你先消消气,别骂了。
现在咱们和大房写了断亲书,李屠户那边咋办?彩礼都收了,不能真退回去吧?”
陈老太啐了口吐沫,“退啥退,谁说要退了?这不离商量好的日子还有十来天嘛,不急,过几天再说。”
“哎呦我地亲娘,这都火烧眉毛了还不急?我就想不明白,你吓唬他们一下也就行了,分家就分家呗,咋又断亲了,以后咱们可就是鸡狗做邻居,老死不相往来,咱们还咋卖青丫头,这不是自断财路嘛!”
“瞅把你急的,娘脑瓜子没被驴踢过,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轻易先发制人。
你想想,他们能有啥本事,好几口人就小半袋子米糠,能扛上几天?
我这么做,就是让他们长长记性,到时候跪着来求我,我就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得乖乖地听话,胆敢说半个不字,我就敢不认他们。”
陈老太说得那般笃定,好似十拿九稳。
柳凤娇还有些不放心,“娘,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你想过没有,万一他们良心不正,私自给青丫头许配个人家度过荒年,那咱们可就抓瞎了。”
“放心,谅他们也不敢,要是真那样,谁都甭想好过,咱们就给青丫头造谣,泼脏水,说她不正经,看谁家愿意娶个破烂货。”陈老太一脸阴狠。
“娘,你这招够狠够辣,他们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喽!”
说话间,陈若兰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你们一大早上的吵吵闹闹的干啥呢,麻烦死人了。”
柳凤娇见宝贝女儿睡醒了,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哎呦我地小姑奶奶,这天都黑了,还当是大清早呐,你要是再睡会儿,可就连轴转了,咱家都快乱套了,你还能睡得着。”
“乱套,乱啥套?”
“你大伯和咱家断亲了。”
“啥,断亲?”陈若兰杏眼圆睁,扯起嗓门儿喊了起来,“这是哪个缺心眼提出来的,脑瓜子进水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咱们命吗,我找他们算账去。”
陈老太气的直瞪眼,这个孙女真是个缺心眼,整天疯疯癫癫,说个话也不过过脑子,张嘴就胡诌。
柳凤娇差点没绷住,强忍着笑意,“你这丫头胡说啥,谁脑瓜子进水,缺心眼?是你奶奶提出和你大伯他们断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