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激动的声音,换来了容绒惊讶的反问,“容夫人,你说错了,人死才叫遗书。”
他也写过。
“果然是黎若蕊养大的,一点亲情都不顾,他现在躺在ICU里,你知道他流了多少血吗?”
怪不得能一直被容安瞒着,完全没有脑子。
容绒软软的眸子垂下来,嗓音依旧温软。
听起来却格外冰冷,充满讽刺意味。
“我5岁时就进过ICU了,你们谁关心过我的死活?”
气氛一度凝固,容兴平咳了咳,很是威严,对容绒摆出父亲的身份。
“容绒,你现在对警方出具一份原谅书,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想要什么也可以提。
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早点结束对你对我都好。”
这么多年以来,容兴平第一次主动找容绒说话。
“不要喊的这么亲,我和你们不熟。”
说完,容绒就挂了,迅速把手机号拉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的恶人?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甘远的电话。
青年站在医院走廊不远处,手指紧握,“我准备好了,刚刚的他们说的话,我全部都录下来了,等我哥的事情真相大白后,我会离开这里,回到家乡。”
甘远听到的,是容绒温和的安慰。
“把证据发给我们,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付出代价。”
“甘远,好人应该有好人的结局,曲墨如果知道你放弃了这么好的工作和前途,也会伤心的。”
“等事情结束,你可以去更好的公司,容城是一个温暖的地方,欢迎你来这里。”
甘远擦了擦眼泪,他的表哥,是一个特别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