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澄盘膝而坐，抬眼望着来人，神色平静，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宁述走到他对面，也席地而坐，衣袍沾染了地上的潮气。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虞澄才缓缓开口：“四十年前，刑部尚书被害一案——是你谋划的。”

宁述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是。”

夜已深，余味居内灯火仍亮，煌坐在桌前，望着行箸，二人皆是沉默。

此刻，她们都已明了自己的身世，也终于将那些残破的记忆拼凑完整。

沉默片刻，煌率先开口，目光坚定：“以后，我带你回维多利亚，见你的亲生母亲。”

行箸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不过，”煌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我们先去找真龙，为所有人讨个说法。”

行箸也随之起身，与煌并肩而立。

另一边，余整理好饭盒，走出余味居，目光在夜色中微微闪动。

老姜站在街角，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要走了？”

余点点头，神色淡然：“去找望。”

老姜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深，手中捻着的秉烛轻轻摇曳，火光映在指间，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