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要不要,那不得疼死。”
季父倒是若有所思:“月儿,你在哪听说的可以缝?”
“啊?”温月这才想起古人好像很少缝针,但也并不是没有,她支支吾吾道,“好像听说书的说过,军中受了刀伤有时候会缝起来,不然那么大的伤口,自己长拢得多难。”
季父点点头:“确实有听说,医书也有记载过华佗给人做缝合,但并没有说怎么缝。”
“咳,我觉得两片肉裂开了,就跟衣服破了一样缝啊……”
二哥在一边听的战战兢兢,生怕温月要给他缝起来,好在她说完只是偷偷敷了点金创药,又撕了布条,把他胳膊紧紧的包扎起来,就没再做别的。
队伍再次歇下,大家都睡得不安稳,天刚蒙蒙亮就起身收拾,赶紧离开此地,生怕狼群或其他野兽再次找来。
中途寻到一处山泉,大家扑上去就是一顿猛喝,然后才清洗了昨晚的血迹,最后就在这午歇了。
狼群留下的两只狼后半夜断了气,伙夫把狼剥了皮烤肉,一个三十来岁的衙役拿着一小块肉过来对二哥说:“我看你身手不错,以前学过?”
二哥知道这是衙役的几个小队长之一,姓武,连忙起身道:“小时候是学过一点。”
“嗯,昨晚你杀狼有功,这是赏你的。”说着递过手中的一小块烤肉。
二哥昔日在京中也是跟一帮纨绔纵横的人,现在却被个衙役赏肉,很有些屈辱,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还要带着笑接过来说:“都是凑巧,多谢武大人。”
武队长离开后,大家都围上来问,才知道昨晚一只狼扑向季父,二哥捏着一块大石狠狠地砸向狼头,那狼当即就躺下了,当时姓武的就在旁边,上去补了一刀,所以才说他有功。
那块肉只有巴掌大小,二哥给了祖母,祖母又撕成小块,分给了三个孩子和二哥,二哥哪好意思和孩子一起吃,但大家都觉得这是他得来的,必须得吃,二哥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懒得推让也就吃了。
午歇之后再次出发,犯人却都闹起来了。他们说带着枷锁,再遇上野兽就是死路一条,就是没遇上,这山这么陡,很容易滚落下去,再次提出要解除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