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真的还有人在意爱莉的死活吗?如果无人在意那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加麦基以灵魂的执念做驱使的动力,赛沃德不喜欢这种被界定的存在,生命的存在怎么能以他人的期望做定义。
个人的意义来自他人的目光,那么,他们存在又是为了谁?就连死亡也是为了不害魔的爱莉,有过选择自己活法的权利吗?
想到这,赛沃德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停在半空。
察觉到赛沃德低沉的情绪,卜利那主动拿着拿起自己的刺绣起身离开,至少赛沃德的情况比她预估中好——排除那些有的没的正事,卜利那挺喜欢逗赛沃德玩,仿佛回到和米尔玩耍的时光,能让她短暂的忘却自己的责任。
“卜利那。”
踏出门的那刻,赛沃德开口叫住了她。卜利那转过身,赛沃德站在书桌前低着头,一动不动,阴影覆盖住她的头部。
“爱莉为什么一定要死?”
与其说是对卜利那的询问,不如说是赛沃德对自己的质问,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但她仍然想问,除了死亡外爱莉就没有获得自由的方法,她不能帮她选择新的道路吗——她真的要亲自动手吗。
赛沃德沉默的转过头,她注视着卜利那,渴求从她的身上得到答案。足足过了十几秒,卜利那的叹气声才传入赛沃德耳朵,她说:“我的答案你不会满意,事实就是她一定会死。”
死亡是最不需要解释的存在,这一次赛沃德没有再叫住卜利那,她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又慢慢的把视线挪往窗户外,淡黄的光线闯入屋内——又到了正午的时候。
中午的时刻,街道或多或少的有了摆摊的人,店铺也开着几家,比方说早餐店。肉包子的香味飘进欧希乐斯的鼻中,还有点豆浆自带的甜味,欧希乐斯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仍有点刺痛,肌肉的酸疼已经彻底消失,卜利那派的魔治疗能力还是值得夸奖。
自己是因为什么昏迷来着,欧希乐斯皱眉思考,对了,魔力透支。他下床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颇具监狱风味的病服,欧希乐斯扯扯衣服,质量不错,不像是人类用的丝线,是魔族专有的材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