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赛沃德得出结论,她早该明白警惕起,要设法闯出去吗?她缓慢地靠近门口,紧接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止着她的行动。
她说:“你的举措显得可耻。”
“对此我毫无辩词。”利拉兹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墙上,他的目光穿过阴暗的空气落在赛沃德的脸上,“在知道真相前,我无法判断你的行为是否正确,助纣为虐是我最不愿做出的行为。”
愚蠢。
赛沃德抿着嘴,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内心疯狂的纠结着。
利拉兹耐心的等着她的开口,他对语言尤其看重,大多数情况下,生物很难做到言行一致,比起坦荡的恶人,他更反感伪善的小人,对真实本身的亵渎,便是说言语的态度体现本质。
“是梦。”赛沃德带着复杂的表情开口,“她在梦中告诉我,而我无法忽视梦,更无法拒绝她的邀请。”
一但开口,再不愿叙说的故事都会顺其自然的从口中跑出,压抑在心底的痛苦也将释放出来。赛沃德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口气,把隐藏在心底的故事告诉的陌生的旁人——正是陌不相识,压力也才会减少。
诡异的梦境,赛沃德谨慎的打量周遭的环境,弧形的屋顶,棕色的书柜靠在床头,书桌上海摆放着本世界地理大全,和她的房间没有区别,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零食袋子都在桌上待着。
夕阳洒在她的皮肤上好似割开条流血的口子——现在是晚上,她睡前,月光与窗户的栏杆融合形成二重的枷锁。
“很有意思的书。”
男子出现在她的身后,坐在床上翻阅着那本世界地理大全,他坐的颇具贵族范,“我对你没有恶意,不如说是来提醒你的。”
赛沃德并未听男子的话,她想到族里之前颁布的法律,若是遇到奇怪的男子即刻的上报,法律对奇怪的定义模糊其词,让魔摸不着头脑,但此刻的赛沃德能打包票,他就是法律所指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