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绅眸光一颤,心口收敛了那份恼怒,无力的叹了口气,伸手摸着她毛茸茸的头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分明因为她无情的否定有些生气,可她一句“我会怕”,就要融化了他的心。
哪还有气,生怕吓着她,惹她不开心,下次就不愿意来见他了。
男人的落寞,她看在眼里。
宁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怎么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她真的从内心觉得他们没有关系吗?
实则,不是的。
分开的一个月以来,她总会想到他,会想他的病好了吗?脚还疼吗?
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难道就像陆淮所说,他只是想要和自己玩一玩,所谓的追求不过是哄骗她的话。
即便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模模糊糊,没有清晰的界限。
她得承认,她心中有他。
可这才哪跟哪,也不过刚认识了一个月,就要缴械投降,承认自己的感情。
这不是很愚蠢的做法吗?
先暴露感情的那一方终究要受更多的委屈,要先低头,先认错,先卑微。
这样的亏她吃的还不够多吗?
心中有他,和不联系他,一点都不冲突矛盾。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她该聪明一些,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不做第一个说爱的人。
宁灿的声音细如蚊虫:“我二婚,你觉得我们应该有关系吗?”
“你是觉得我头婚配不上你?”
宁灿猛然抬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你在开玩笑吗?”
她满眼的防备,像是被戏弄了,一脸不善。
“这件事只有你自己在乎,除了你没人会在乎。”
“...”宁灿哼笑一声:“是吗?”
那透着不屑的语气,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无形的自卑将她笼罩。
林牧绅只觉得心脏被狠狠地的揪扯揉搓,光是看着这样的她,就觉得心疼到不知该如何。
宁灿坐的好好的。
突然,一只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身体猛然向后倾斜,她紧张的抓住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