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灿思忖良久,看向陆霖:“她对小慈不好,大哥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人群中,有人冷嗤了一声,是陆露,结果被陆淮一个眼神给秒了。
陆霖带着讽刺的问:“这就是你动手的原因?”
宁灿不答反问:“她多次言语侮辱小慈,你不知道?”
陆霖道:“田姐就算对小慈不好,也轮不到你动手打人。”
宁灿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几分嘲讽。
“你把小慈丢给一个品行有问题的女人,漠视他所遭受的攻击和折磨,让他自生自灭,他不是你的儿子吗?
众人蹙眉,惊讶于宁灿的过激语言。
陆母嗤笑:“你这说的什么话?”
陆露讥讽:“你在搞笑吗?我哥是修慈的爸,他怎么做用你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哥说话?”
陆霖道:“我奉劝你注意说话的内容。”
宁灿其实很怕这个大哥,他看着表面和善,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做了那种对不起前妻的事后,依然在谈到亡妻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
“陆宅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对小慈不好,唯有大哥装作不知道,人们都说你对前夫人念念不忘,可如果真是这样,您怎么能忍心她的孩子过的不好。”
言下之意,你根本不喜欢那位过世的夫人。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给自己立的深情人设。
此话一出,陆淮更是脸色诡异的看向宁灿。
她是知道什么吗?
大嫂的事,就算是陆家人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当年大嫂出车祸,是因为目睹大哥在办公室出轨秘书,跑到大街上被撞死的。
大嫂死了,大哥的丑事无人知道,就连老爷子和大嫂的父母也不知道。
反而大哥五年不娶,被人看作是对已故大嫂的深情。
宁灿现在突然这么说,倒是让人怀疑,她确实知道了些什么。
陆霖神色诡异起来,他前倾身体,不动声色的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宁灿脸色平静:“教不敢,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陈述事实?”陆霖嘴角扯起笑:“我看你怨气大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他亲爸。”
“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
陆霖翘着二郎腿,他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身剪裁得体的私人订制衬衫,系着蓝色条纹领带。
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大背头让他透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笑的玩味起来,看着她倔强的,义正言辞的,批判他的样子。
心中的怒意竟也消了大半,觉得有趣的很。
陆霖笑:“你是第一次见小慈,我怎么觉得你们认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