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就势应道:“那你今日是来看我的?”
“自然!这段日子我对婉儿十分思念。”
林婉儿不为所动:“既思念又无踪,那这段日子程公子应是很忙吧?”
他趁机大倒苦水:“忙坏了!”
林婉儿摆出副疑惑:“你不是膏粱子弟吗?”
程语之顿住:“膏粱子弟也有需要忙的事。”
“噢?比如?”斜倚在榻的林婉儿托着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他扯了扯嘴角:“赌场教坊昼伏夜出,花虫鸟市起早贪黑。
投壶射箭、靶场围猎、八面玲珑、左右逢圆。
酒肉好友、游山玩水、红颜知已,鞍马劳顿……”
“鞍马劳顿,哈哈!听你这么一说,那些膏粱子弟的确是夜以继日,日理万机呢!”
程语之反应过来,急道:“婉儿可不要误会我,我可没犯最后一则,都是他们……”
“我没误会。”她淡淡地打断他。
程语之却不放心,忙起身,推着一片霞光走到榻前,伸手想去拉她的手。
她轻巧躲开。
“婉儿?”程语之一腔委屈。
林婉儿却不搭腔。
他只得又问道:“这段时日,婉儿也有想我吗?”
林婉儿坐起身,抓住即将滑落的披衣,视线盯在对方腰带镶嵌的一颗珰珠上。
珠子光润圆亮,正如他送给自己那条青金石链上,坠着的那颗。
她有些好笑地道:“圣上已为我赐婚,程公子想必早知晓了,如今再说起这些,还合适吗?”
他上前一步,强横地将她揽入怀中:“原来婉儿是在怪我!
可婉儿不用担心,这桩什么劳什子的赐婚,本来什么都不是。
你与那狗世子也是无缘无份,这婚断然是成不了的。”
“程公子何故说这些?”
“婉儿信我。”
林婉儿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摩挲那颗珰珠:“倒看不出,程公子如此胆大包大,敢忤逆圣上?”
程语之轻笑:“婉儿不用激我,总之你不会嫁她,我更不会让你嫁与他!”语气十分笃定。
她仰起头:“程公子是想了什么办法吗?”
程语之露出丝神秘:“到时婉儿便知。”
“程公子既不想说,婉儿也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