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敢对主子妄称你我,林姑娘的规矩可见一般。”栾阳景的嘴轻蔑地勾着。
“我是什么规矩,还不劳小公爷操心。”
晴儿又道:“小姐!您的手帕当时正挂在,伸出院墙外的桃花枝上,我本想将手帕取下便走,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将我扯到这里来的。
“哼!我若任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早就死过千万回了。”
林婉儿冷笑:“我知小公爷素来品性拙劣,在京师中仇家不少,可就算你不信,也应先查证,不该私下对我的丫头动手吧。”
拙劣?自己居然被这丑女人说拙劣,还有刚才竟说自己什么东西,越想他心中越恼怒。
这死女人似乎一直对他不太恭敬,那次在东鸣山,若不是四哥,他早把她扔下山了。
还有飞仙楼那晚,也是因为四哥,不然她早被抓起来大刑伺候了。
栾阳景面色不虞:“不过是个丫头,还不配本公子花费时间去查证,打几鞭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仅是打几鞭?那为什么她的衣服会被扯开?”林婉儿冷笑:“你们男人对付女人就只会用这种令人唾弃的手段?”
栾阳景却面含不屑:“一个公然在外与男人搂搂抱抱,又夜半跑到飞仙楼,闯到六哥房中画秘戏图的女人,也会在意这个?”
“在不在意,可不是由你们男人来决定的。”话没落,伸手一甩,一道支细刃从她袖里飞出,直朝对方面门而去。
栾阳景挥动绳镖轻挡了下来,接着五棱刺便回敬般地朝她飞去。
林婉儿侧身躲过,同时反手握刀,刀刃朝外,对着栓着棱刺的革绳割去。
栾阳景的绳镖已练就出神入化,镖随人行,指哪打哪,自然也知许多针对他绳镖的招式,对方一出手他更意识到了,抬手一扯,镖便迅速收了回来。
可哪知林婉儿只是虚招,趁他回镖时,转身闪到了拿鞭子的男人身侧,挥起匕首便朝他的颈间割去。
那男人刚才被打中膝盖,又在林婉儿用了内劲的脚下狠狠被碾压过,避闪不及,只得硬生生扭腰,将头尽量向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