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然以为…楚黎是故意报复他，没想到楚黎把子弹撬出来后，就收回了手。

其实楚黎确实是报复，只是厉然的果断行为，让她改变了主意。

他有些惊讶，“老大，我可以起来了？”

楚黎挑眉，声音冷若冰霜，“不想起来？我倒是可以让你永远都起不来。”

厉然坐起来，捂住腹部的伤口，使劲按压，让它不再流血。

“老大，请，我稍后就到。”

楚黎回到柳桑身边，拿着纸巾擦拭着小刀。

柳桑摸着她的头，“乖徒儿，还是太温和了，应该再给他添点伤口，对称才好看。”

楚黎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你行你来。”

嗯？情绪没收回来？

柳桑把她拉入怀里，“乖徒儿，控制情绪，不是情绪控制你。乖，试试？”

楚黎扔下小刀，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眼中的冷意退去，恢复到了平时的双眸。

“乖徒儿，非常好，继续保持。”

接下来的这一路，柳桑都在教楚黎。教她如何折磨人，如何开心，如何控制情绪。

既然她忘记了该如何做，那么…自己就从头开始教！

她们是第二天的上午到达M国的。

一下飞机，楚黎感觉…在这里，心口确实没有压抑难耐的痛觉。

陆今安和厉然一脸疲惫的下了飞机。

虽然楚黎的手段忘了，但…有柳桑在，他会帮她回忆。

柳桑揽着楚黎的肩，笑着说，“乖徒儿，时隔一天再回来，是什么感觉？”

感觉？哥哥！

楚黎咬牙，“感觉…想起了一件事。”

“柳桑！还有件事没跟你算账！”

柳桑掐着她的后脖，咬牙切齿，“乖徒儿，对师父说话客气点！”

“客气？把你当客人气一气行，其它的，你想的美！”

“一回来就不听话，想挨揍是不是？”

楚黎目露挑衅，“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这时，纪轻原到了。

他无视两人之间的氛围，自顾自的开口，“首领，小姐。小姐欢迎回家。”

这个氛围太常见了，没事。

回家……

楚黎的眼眸一动，看着庄园的方向。

柳桑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转向自己，“乖徒儿，破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楚黎打掉柳桑的手，怒吼，“柳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