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
“你家主子呢?”沈暮云端着小砂锅,“给你家主子的早膳。”
云凌赶忙阻拦:“沈小姐,我们家主子昨晚熬夜抄话本,中途头疼,昏迷了。”
“昏迷,这么严重?”沈暮云把早膳往云凌手里一放,“端着,我进去看看他。”
“可是……”
沈暮云推开卧室的门,云凌还在原地自言自语。
主子后半夜做噩梦,刚刚躺下没多久呢。
沈暮云的手搭在陆明州的腕上。
看没有什么大毛病,她才松口气。
回顾四周,意外发现旁边桌案上放着她的话本。
话本是翻开的,内容恰好停留在质子被利用的事情上。
旁边有抄录的话本。
话本某一页沾染了一滴血迹。
好似晕染的红梅。
沈暮云离开步子,见了云凌。
“你家主子咳血了?”
“沈小姐医术真好,都知道我们主子咳血了。”
沈暮云回答:“那话本上沾了血迹。”
云凌不好意思:“昨晚主子头疼难耐,想起一些事。”
“你好,你让他睡,我晚上再来找他。”
沈暮云又转身去密道。
离开时,刻意提醒云凌,等人醒了,把那东西热给他吃。
云凌点头称是。
沈暮云迟疑,退回来:“你家主子早朝没去,你给他请假没?”
云凌解释:“沈小姐放心,我们主子早有预料,不打紧。”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给老皇帝下毒了?”
沈暮云自言自语地说着,转身便走。
到了密道,她从衣袖里取出那封书信,默默地看了两眼。
放进了空间。
陆明州午后苏醒的。
他昨晚看到话本,依稀想起了曾经努力回想却痛苦至极的童年。
那个在梦里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是他。
那个经常被欺负,命悬一线的是他。
那个年纪最小,被送到东昭国做质子的男孩依旧是他。
如果是这样……
那这场赐婚,就不能把沈暮云卷进来。
“云凌——”
站在外面的云凌高高兴兴地捧着东西跑进了屋子。
“主子,你醒了,快用膳吧。”
陆明州喊住他:“等等。”